肉和煮青豆,我能弄到的就是這些,怎麼樣?”
米勒點點頭,走到離這兩個人幾英尺遠的一張桌子前。安德魯斯和查理·霍格跟在後面。
“狗孃養的麥克唐納,”米勒說,“他跑掉了。我們留在山裡過後去運的牛皮,可能就賣不出錢了。”
安德魯斯說:“可能麥克唐納先生厭倦了看合同,只是離開一會兒。他那裡有那麼多牛皮,不會丟在那裡不管的。”
“不知道,”米勒說,“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別擔心。”安德魯斯說,一邊不安地看了看周圍。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朝同伴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從桌邊站了起來,她讓臉上掛上笑容,歪歪扭扭地走過地板,朝他們走來。她的臉又黑又瘦,稀疏的黑髮一束一束地散落在臉周圍。
“寶貝,”她細聲細氣地說,看著他們四個人,咧嘴笑著,“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你們需要什麼服務嗎?”
米勒靠在椅子上,木無表情地看著她。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坐下。酒來了,你可以喝一口。”
那女人嘆了口氣,坐在了安德魯斯和米勒中間。她迅速而老道地用傲慢的小眼睛盛氣凌人地打量著他們倆。她讓緊繃的笑臉放鬆下來。
“打獵的,看上去你們像是好久沒來屠夫十字鎮了?”
“是的,”米勒說,“這兒出什麼事了?這個鎮子完了?”
酒吧夥計端著一瓶威士忌和三個杯子走了過來。
“寶貝,”那女人對酒吧夥計說,“我的酒杯放在另外一張桌子上,這些紳士請我喝一杯。把我的酒杯拿給我,行嗎?”
酒吧夥計咕噥了一聲,就去那張桌子上拿那女人的酒杯。
“想讓我朋友一起來嗎?”那女人說,一邊翹起拇指指著呆等在那張桌子邊的另外一個女人,“我們可以搞一個聚會。”
“不用了,”米勒說,“這樣行了。說說屠夫十字鎮怎麼回事?”
“最近幾個月小鎮一直死氣沉沉,”那女人說,“一個打獵的都沒有。但你可以等,等到秋天,一切就恢復生機了。”
米勒咕噥了一聲。“捕獵生意不好做了?”
那女人笑了。“天哪,別問我,這些我一竅不通。”她眨了眨眼睛,“我跟這些人說話很少,談天不是我的工作。”
“你在這兒很久了嗎?”米勒說。
“一年多了,”那女人說,一邊神色黯然地點點頭,“這座小鎮我覺得親切,看到它蕭條我很難受。”
安德魯斯清了清喉嚨,“原來在這裡坐檯的女人還在嗎?”
那女人不笑的時候,臉部鬆弛,現出些皺紋。她點點頭。“有些還在。許多人都走了。我沒走。這小鎮待我不錯。我打算再待一段時間。”她喝了一大口杯子裡已經倒滿的威士忌。
“你在這兒待了一年了,”米勒說,“你一定聽說過麥克唐納。那個獸皮收購商。他還在嗎?”
那女人咳嗽著點點頭,“上次聽說的時候,還在。”
“他在哪兒?”米勒問。
“他在旅館住過一陣,上次聽說,他後來住在一間破舊的小屋裡,就在酒吧後面。”
米勒把剛喝了一點的一杯威士忌推到查理·霍格面前。“喝吧,”他說,“然後我們離開這兒。”
“哎,來,寶貝。”那女人說,說著把手放在米勒的胳膊上。米勒看了一下她的手,然後隨意地用手指一彈,將她的手彈開,就像彈去落在手臂上的一條昆蟲。
“好吧,”那女人說,僵硬地笑了笑,“謝謝你的酒。”她用枯瘦的手指拿著酒瓶的瓶頸,從桌前站了起來。
“等等,”她剛要走,安德魯斯叫住她,“去年這兒有個坐檯女——她的名字叫弗朗辛。我想知道她是否還在這兒。”
“弗朗辛?當然,她還在。但不會待太久了。這幾天她正忙著打包整理東西。你想讓我上去叫她?”
“不,”安德魯斯說,“不,謝謝你。過後我自己去找她。”他靠在椅子上,沒有看米勒。
“上帝,”米勒說,“施奈德說得不錯,你一直惦記著那妓女。我差不多把她給忘了。好吧,對她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想等我們點的飯菜了嗎?”安德魯斯問。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過一會兒來吃,”米勒說,“現在,我們得把麥克唐納的事搞定。”
查理·霍格正面對著空杯子出神,他們叫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