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寂,一片沉靜,自己弄出的聲音倒是異常響亮;他屏住呼吸,仔細品味這寂靜無聲的況境。當雪從褲腿上滑落下來,掉進堆在腳周圍的雪堆裡時,他聽到了雪滑動跌落的聲音;他聽到遠處的樹枝在雪的重壓下折斷後發出輕輕的回聲;穿過營地,堆滿積雪的畜欄裡傳來馬響亮的噴鼻聲,聲音響得安德魯斯乍以為是附近幾英尺遠的地方傳來的。他轉身朝畜欄走去,撥出的氣息像霧一樣;雪堆過去一點兒的地方,他看到了馬在活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大喊了一聲,喊過以後,他還張著嘴巴,聽著自己的聲音變弱的時候發出嗡嗡的聲響,在他看來似乎過了很久,才漸漸歸於寂靜,被距離驅散了,被雪吸收了。他轉身看著那些雪堆,他曾在其中的一個雪堆下面待了兩天。米勒和查理·霍格還在另外一個雪堆下面躺著,他看不到一點動靜;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懼,連忙蹚著雪,向前走了幾步。接著微微有了動靜,他看到另外一個雪堆上面裂開了,裂縫朝他這邊延伸,米勒的頭顱出現了,和周遭光滑的白雪相比,他的頭顱黑乎乎的,顯得很粗糙。米勒的胳膊粗大,像個游泳運動員,他揮舞著胳膊,將雪推到一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