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書)那些話比較一下。至於柏拉圖的理念型,那是由於想象力和理性的統一而後可能的,將構成本書第三篇的主要題材。
概念和直觀表象雖有根本的區別,但前者對後者又有一種必然的關係;沒有這種關係,概念就什麼也不是了。從而這種關係就構成概念的全部本質和實際存在。'這是怎樣一種關係呢?原來' 反省思維必然的是原本直觀世界的摹寫、複製;雖然是一種十分別致的,所用材料也完全不同的摹寫。因此,把概念叫做79“表象之表象”,那倒是很恰當的。在這兒,根據律也有一個特殊的形態。根據律是在哪一個形態中支配著一個類別的表象,那麼,只要該類別是表象,這一形態必然也構成並且無餘地賅括著該類別的全部本質;譬如我們已看到過,時間始終只是“繼起”,更無其他;空間始終是部位,更無其他;物質始終是因果性,更無其他。與此相同,概念或抽象表象這個類別的全部本質也只在一種關係中,只在根據律在概念中所表出的那關係中。而因為這就是對於認識根據的關係,所以抽象表象也只在它和是它的認識根據的另一表象的那關係中有著它全部的本質。這另一表象,雖在開始又可是一概念或抽象表象,甚至於後面這概念又只能有一個同樣抽象的認識根據;但這不能繼續下去推之於無窮,這一認識根據的系列必須以一個在直觀認識中有根據的概念來結束,因為反省思維所有的整個世界都要基於那作為其認識根據的直觀世界。由此,抽象表象這一類別就有別於其他類別,即是說:在其他類別'的表象',根據律總是隻要求一個'這表象'和同類的另一表象之間的關係;而在抽象表象,'到了' 最後卻要求一個'這表象' 和不同類的一表象之間的關係。
人們常把上述那些概念,不是直接,而是間接透過一個甚至幾個其他概念才和直觀認識有關的一些概念優先叫做“共相”;與此相反,又把那些直接在直觀世界中有其根據的概念叫做“殊相”。後面這一稱呼同它所指的概念並不完全相當,因為這些概念總還是抽象的共相而決不就是些直觀表象。這兩種稱呼本不過是在要說明兩者的區別時,在模糊的意識中產生的;既然這裡已另有解釋,依舊沿用也未嘗不可。第一類,也就是特殊意味的“共相”的例子,有“關係”,“美德”,“探討”,“肇始”等等概念。後面一類,也80就是名實不大相符的“殊相”,則有這些概念:“人”,“石頭”,“馬”等等。如果不嫌這樣一個比喻太形象化,從而有些荒誕可笑的話,人們就可很恰當的說,後面這一類概念是反省思維這個建築物的地面層,而第一類概念則是其上各層的樓房。
一個概念所賅括的很多,即是說很多直觀的表象,甚至還有些也是抽象的表象,都和它有著認識根據的關係,也即是都要透過它而被思維。這一點卻並不如人們一般所說,一定是概念的基本屬性,實際上只是一種派生的、次要的屬性;在可能性上儘管是必然有的屬性,在實際上則並不是常有的屬性。這一屬性是由於概念是表象的表象,即是由於概念的全部本質只在於它和另一表象的關係中而產生的。可是概念並不就是這另一表象自身;這另一表象甚至經常是屬於不同類別的,是直觀表象,因而可以有時間的,空間的以及其他的規定,並且根本還可以有更多的,在概念中不連同被思維的關係。就是由於這一原因,所以一些表象雖有著非本質的區別,都能由同一概念而被思維,即是說都可包括在這一概念之中。不過這種“以一賅萬”'的本領' 並不是概念的基本屬性,而只是它偶然的屬性。所以就可以有些概念,只能用以想到一個單一的實在客體,但仍然是抽象的、一般的表象,全不因此就算是個別的、直觀的表象。舉例說,某人僅僅是從地理書本上知道了一個特定的城市,他從這一城市得來的概念就是這裡講的那種概念。這裡被思維到的雖然只是這一個城市,不過總還可能有些區域性不同的城市全都適用這一概念。所以,不是由於一個概念是從一些客體抽象來的,它才有一般性;而是相反。是因為一般性,又叫做“個別的非規定”,是概念作為理性的抽象表象在本質上所有的'東西',不同的事物才能用同一個概念來思維。
由上所說,又發生這樣一個情況:由於概念是抽象表象而不是直觀表象,從而也就不是十分確定的表象,於是每一概念便進而有人們叫做意義範圍或含義圈的東西;並且即令是在這概念只適應於唯一的一個實在客體的場合,也是如此。這樣,我們就發現每一概念的含義圈和其他概念的含義圈總有些共同的地方,即是說在此一概念中被思維的某部分,同時也就是在彼一概念中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