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或是本能地在那麼做著的東西,現在人們要意識地認之為法則並正式把它宣佈出來。在這期間,人們逐漸為邏輯的基本命題找到了一些程度不同的恰當稱謂,如矛盾律,充分根據律,排中律,有無律;然後是三段論法的一些特殊規則,例如“從純粹特殊的或純粹否定的前提不能得出任何結論”,“從後果到根據的推論無效”,等等。人們只能緩慢地、很艱苦地達到這些成就;在亞里士多德以前,一切都很不完備。這種情形,部分地可從柏拉圖的某些對話中看得出來,在那兒,揭露邏輯真理的方式還是笨拙的、不著邊際的。從塞克司都斯、恩披瑞古斯關於麥咖利學派爭論的報道中還可更好地看得出來,他們不但是隻為一些最簡單的邏輯規律而爭論,並且用以表示這些規律的方式也是那麼捉襟見肘(塞·恩披瑞古斯:《反對數學字論》第八卷第122頁及隨後幾頁)。亞里士多德收集了,整理了,訂正了當時已有的成就,而使之具有無比高度的完整性。如果人們這樣看希臘文化的進展如何引起了亞里士多德的研究,如何為他作了準備;人們就會不願相信波斯作家的說法。說什麼跡利斯吞在印度人那裡發現了完整的邏輯,就把它寄回給他舅父亞里士多德了。瓊斯是很偏愛這種說法的,這說法也是他傳達給我們的(《亞洲研究》第四卷第163頁)。至於在可悲的中世紀,經院學派中好辯成癬的人們,並無任何實際知識,只在公式章句中消磨精神;所以他們那麼極度歡迎亞里士多德的邏輯,甚至熱中於那些譯成阿拉伯文的殘簡斷篇,並且隨即奉之為一切知識的中心;那是容易理解的。自此以後,邏輯的威望固然降低了,但是作為一門自足的、實際的、極其必要的科學,仍有它的信譽,它也一直被保全到現在,並且,在我們這時代,康德既已從邏輯取得他那哲學的奠基石,他的哲學也重新為邏輯掀起了新的興趣。如果從這方面看,也就是從作為認識理性的本質的手段看,對於邏輯有這樣的興趣倒也是應該的。

嚴格正確的結論是由於正確地觀察概念含義圈的相互關係而獲致的,只在一個含義圈包括在另一個含義圈內,而這另一圈又包括在第三圈內時,然後才能承認第一圈是包括在第三圈內的。與此相反,有一種遊說術則是基於僅僅只從表面看概念含義圈的各種關係,隨即按自己的意圖作出片面的規定'這樣一種手法的' ;主要是這樣:如果考察中的概念的含義圈只是一部分包括在另一圈中,又有一部分卻包括在完全不同的另一圈中,說話的人就按自己的意圖把這概念說成是全在這一圈,或全在那一圈內。舉例說,在談到“激情”的時候,人們可以任意將它概括於“最大力”,“世界最強大的動因”這些概念之下,也可以把它概括於“非理性”的概念之下,而這又可概括為“無力”,“軟弱”這些概念之下。人們可以繼續使用這個辦法,在談到任何一概念時,都可如法炮製從頭做起。'譬如說,'一個概念的含義圈幾乎經常有幾個別的含義圈同在其中,這些含義圈的每一個都在其範圍內含有那第一圈的一部分,同時又各自還包括著其他的東西在內;'這時,'人們就只單就其中的一個含義圈作出說明,用以概括那第一概念,而其餘的則一概置之不顧或加以隱蔽。一切遊說術,一切伶俐的詭辯就都依靠這一手法;因為邏輯上的那些手法,如擬似謊騙法,矇蔽失真法,嘲弄蠱惑法等在實際應用上顯然都大笨'不適用'了。我不知道直到現在為止是不是已有人把一切詭辯和遊說的本質歸結到這些東西所以可90能的最後根據,或已在概念特有的本質中,亦即在理性的認識方式中證實了這種根據;因此,我的陳述既已到了這裡,儘管這一點並不難理解,我仍想在一張附表中用圖解來說明一下。這圖解是要指出概念的含義圈是如何錯綜複雜地相互連環的,因而留有餘地可以從每一概念任意過渡到這個或那個含義圈。我只希望人們不要由於附表而發生錯覺,對這個小小的,附帶的說明予以過分的,超出這事情本性上所能有的重要性。作為一個說明的例子,我選擇了“旅行”這一概念。這個概念的含義圈部分地分別套人其他四個含義圈的範圍內,遊說者可任意過渡到其中的一個。這其他四個又部分地套入其他的含義圈,也有套入兩個或幾個的,於此遊說者又可以任意選擇其途徑,並且總是把它作為唯一的途徑看待。最後,看他的意圖何在,便可以達到“有利”(善),也可以達到“有害”(惡)。不過在人們逐圈前進時,必須只遵循從中心(已知的主要概念)到邊緣的方向,不得反其道而行。這種詭辯在形式上可以是連續的談話,也可以採取嚴格的推論形式,那就要看聽話的人對哪一種形式有所偏愛而隨機應變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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