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也一直關心著朱瓔,還不時和她說話。
烏摩裝成護衛的樣子待在朱瓔身旁,其實是在打盹兒。
耶布立姆則一頭衝進稻草堆裡,拼命想把稻草屑堆在拉塞爾頭上。
「討厭!!不行啦,耶布立姆,我會被母親大人罵啦!」
拉塞爾高聲喊著,然後笨拙地拍掉沾在衣服上的稻草屑。
他的斥責讓耶布立姆瞬間垂下耳朵,但是沒過多久,它就將被罵的事情拋在腦後。
結果耶布立姆又再度讓拉塞爾全身沾滿稻草,使得拉塞爾氣得追著它到處跑。沉溺在玩樂中的拉塞爾,似乎已經完全不顧周遭的狀況了。
「拉塞爾殿下!!危險哪!」
朱瓔高聲提醒。
因為宴會的關係,馬廄裡拴著眾多出席者的馬,因而讓馬廄呈現擁擠的狀態,如果沒站好跌進馬房的話,有可能會被馬踩到:若沒注意到而站在馬的後方,也有被踢中的危險。馬雖然是種視野寬廣的動物,不過唯一看不到的就是自己的正後方。
「誰快去拉住拉塞爾殿下!!」
一名衛兵聽從朱瓔的指示,前去追拉塞爾。
但是衛兵的手還沒抓到拉塞爾,出現在前方的松贊?乾布就比他早一步讓拉塞爾停下來。拉塞爾差一點撞上松贊?乾布的腿,因此急忙轉向,結果卻當場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烏摩立刻跑去他身邊,咬住他的領子拉他站起來。
另一方面,耶布立姆則是偷偷摸摸躲到朱瓔背後,一副它什麼也沒做似地坐在地上。
「你這樣太卑鄙羅,耶布立姆。」
朱瓔冷冷地念了耶布立姆一句,然後轉回視線。
松贊?乾布抱著拉塞爾走過來,然後單膝跪在朱瓔坐的地鋪旁笑著說:
「你行動不便還要照顧孩子,很辛苦吧。」
「我什麼也沒做……」
朱瓔低下頭致歉。
雖然她昨天已經在晚膳時與松贊?乾布見過面,不過僅止於自我介紹,並沒有提及任何私人話題。
「昨天沒機會問你,聽說你會占卜啊?」
「誠如您所言。」
朱瓔點點頭後,松贊?乾布抱著拉塞爾在她身旁坐下。
「是用什麼方式占卜?」
「我是用排列水晶片的方式來占卜。」
「這樣就可以算出真相嗎?」
「是的,只要這件事並非占卜者內心想隱瞞或渴望的事情,就可以占卜出來。」
「什麼意思?」
「人心就像深淵一樣,有的人表面上拒絕,但是與其表面思考無關的部分卻渴望得到真相,這和表面的話語……譬如有人說『我不想講』而加以拒絕,或者閉口不語的行為無關;相反的,也有人以大方的態度面對,可是心底卻有無法告人的秘密。」
「聽起來真是複雜。」
松贊?乾布發出猶如貓頭鷹叫聲般的笑聲。
「占卜的結果,會以只有你看得懂的形式出現嗎?」
「不,占卜結果就和文字一樣,只要是看得懂顯示出答案『型態』的人,都可以瞭解。不過,像是『鳥』這種『型態』,只有靠占卜者的力量才能夠看出它是烏鴉或鷺、成鳥或幼鳥,或是有沒有精神等等。」
「原來如此。桑布扎的眼光很正確,你相當聰明呢。」
松贊?乾布直率地評論。
「不敢當。」
朱瓔迅速回復松贊?乾布的誇獎。
看來桑布扎也將自己會占卜這件事全都告知松贊?乾布了。儘管朱瓔對他報告的內容有點在意,不過,一想到這是桑布扎的職責就不怪他了。
大王思考著,然後望向朱瓔。
「如果我拜託你的話,你願意幫我占卜嗎?」
「您的要求我必定接受,但是也有可能無法得到結果。」
「什麼情況下無法得到結果?」
「會有這種狀況並非『情形』,而是『人』。占卜者向來必須摒除私心進行占卜,不過,若是為翠蘭殿下或利吉姆殿下這幾位和我很親近的人占卜,有可能只會出現我所希望的結果。儘管存有私心就代表占卜者本身不夠成熟,但是希望能趨吉避凶也可以視為是占卜者的一些誠意。」
「誠意……嗎?如果出現委託人不期望得到的結果,你會怎麼做?」
「我會選擇以最不讓對方受到打擊的說法來表達。」
「如果你發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