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和吉姆。我會和琉珈殿下一起等你們回來。」
「我保證會在幾天內讓你見到朱瓔。」
利吉姆抱著翠蘭的盾,像是在警告自己般,用強烈堅定的語氣立下約定。
森林的廣場中,立著一根粗大的樁子。
樁子的根部,有位雙手被綁在後頭、戴著大型木製面具的長髮少女。
雖說是秋天,但中午的太陽還是無情地照了下來,奪去少女的體力。被綁在樁子後隨即坐下的少女,現在則是蹲在地面。因為長髮覆蓋住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塊。
現在已經聽不到她的啜泣聲了。
第一個晚上,她還邊哭邊吃著從面具縫隙中塞進來的烤餅,但聽說昨天除了水,什麼都沒進食。
再這樣下去,她過個幾天就會死吧,
伊甘對冷靜看待這件事情的自己感到相當驚訝。他光是想像被綁在那樁子的是自己的家臣或朋友,內心就會受到動搖,但是卻對燕肯塔族的少女一點憐憫之心部沒有。
她是無辜的。
除了生為『森之民』這一點之外——
『森之民』殺了伊甘的父親,在伊甘心裡刻下一生無法抹滅的悔恨。誰叫她要出生在襲擊隊伍、搶走朱瓔,放火燒燬宅邸的『森之民』之中,這就是她所犯下的罪。
——快來吧……
伊甘在心裡呢喃著。
個人、兩個人,幾十人、幾百人也沒關係。
伊甘想要一舉拿下企圖奪回假拉蜜卡而來的『森之民』,逼他們帶路到村裡,只要知道村子住哪,想要擊破他們就很簡單了。
伊甘相信自己計程車兵們是優秀的。
桑布扎看見被綁住廣場中央的女孩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雙眼。
他們在前往赫爾克村子的途中,看見立在廣場的樁子時,就大概知道那樁子的用途會是什麼,仍親眼看到有人被綁住那裡時,受到的衝擊遠比想像中還來得大。
赫爾克站在一旁氣到咬牙切齒。
他也被眼前的光景給封閉了視線,
雖說是眼前,常然還是在不會被伊甘計程車兵發現的距離。只是因為周圃的樹木都被砍掉了,讓樁子看得非常清楚。
赫爾克像是被吸過去般,踏出了腳步,
桑布扎從旁抓住他的手臂。
「不可以出去,樁子周圍有洞穴。雖然用土和樹藥蓋住了,但裡頭應骸有士兵正架著箭躲著。」
赫爾克以兇惡的眼神問應桑布扎的忠告。兇怒氣奔騰的雙眼,好像快饗噴出鮮血般。
「為什麼要告訴我?」
「要是你毫無防備踏出去的話,維塔克族的人民會死的。」
「興你無關。」
「不,關係可大了。我們現在是赫爾克大人的俘虜,赫爾克大人判斷錯誤的話,我們會有喪命的危險。」
桑布扎儘量帶著輕快的話氯蛻道,
不過那其實是因為他內心充滿對赫鬻克的感謝,即使是身為文官的桑布扎,也知道在困境求生存的困雛。大部分的情況,喪命的機率都比較高,當人們發現某個方式比較簡單,但是會留下禍根,還是會忍不住選擇眼前這個較為簡單的辦法。但是赫爾克和拉蜜卡卻反過來選擇困難的方法,因為他們想守護村民。對桑布扎而言,表達對他們的敬意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把我們當成人質,提出交換拉蜜卡小姐的條件吧。你可以選幾個士兵,先把朱瓔跟契爾古還給他們。等救回拉蜜卡殿下後,為了防止他們的追擊,可以把我帶回村子。然後我可以自己回伊甘大人的宅邸。」
「誰要相信你的鬼話。」
赫爾克雖然立即表示反對,但緊握的手指關節完全變得蒼白。
他也知道沒有其他辦法了。
若是讓所有人一起衝進廣場廝殺,喪失的將會不只幾十條村民的性命。
「快照我的話做,赫爾克大人。」
桑布扎細語催促著。
赫爾克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那個宛如受傷的野獸蜷著身體,倒臥在地面的『拉蜜卡』,看起來已經沒了氣息。
赫爾克快速的點了三名男子,讓他們拿著綁契爾古他們的繩子。接著自己拔出劍,抵在
抱著朱瓔的桑布扎背後。
「別怪我。」
『可以的話,請不要真的刺下去。』
桑布扎低聲笑道,開始往廣場走去。
看到桑布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