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比耳朵聽到的要切實的多。”
桓宓向來聽從皇太后的意見,耐著性子等了兩日,沒有擺出皇后出行的儀仗,也沒有事先招呼,只帶了阿默一個宮女,便親自去了掖庭宮。
鳳氏的女人自打出生之日起便在為嫁入皇家做準備,所接受的禮儀教導也宮廷的要求。所謂的入宮訓禮,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掌教禮儀的女史心裡清楚,這些人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便只能揪著外姓妃不放,而不太敢對鳳氏妃管教太多。
桓宓在殿外冷眼看著這一切,明明是不滿的眼神,然而與阿默說的卻是:“僅僅從行為舉止上看,外姓妃果然不敵鳳氏嚴謹有度。”
☆、拾。主母
阿默低聲回答:“自打出生便準備和皇家聯姻,半輩子僅僅準備這一件事,能差的了麼。”
桓宓把臉偏過去挑了一下唇角,雖然是笑的模樣,但眼底卻沒有任何意義,僅僅是做了一個表情,用來回復阿默的話罷了。
她在殿外悄悄看了一會,轉過身來低聲說:“去後面看看罷。”
掖庭宮裡開闢有專門給秀女居住的宮室,桓宓帶著阿默轉過主殿,向殿後的一排宮室走過去。此時正是孟春,氣溫升高,陽光明媚,殿外處處奼紫嫣紅,一副宜人的好風景。
桓宓一路沉默地走著,臉上神情若有所思,不知在盤算什麼。她不開口,阿默也不好開口,直到桓宓想起什麼,“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阿默才湊上去,笑著問她:“娘娘在想什麼?”
“想她們,”桓宓點了點身後的大殿,眉眼彎彎:“你說什麼樣的家族,才會讓姑娘一生下來就學著怎麼給人當妻做妾呢?好像這輩子就是為這麼一件事似得。”
阿默愕然,也無奈地笑了起來:“娘娘,這世上的女子,尤其是如您一般的高門閨秀,大多數出生就是為了給人當妻做妾的。”
桓宓有些驚訝地扭過頭來看她,不可置信地問:“為什麼?”
阿默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