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還如此不知收斂。”
殿上司道:“不栽幾個跟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榮太妃長嘆一聲:“我瞧著,嫄兮就很好,知禮守節,進退有度,也得皇太后和皇后的喜歡。長兄卻魔怔了一樣,非要將這個禍害送進後宮,她一人栽了跟頭不當緊,只怕要連累坤城全族。”
殿上司猶豫道:“不然……您還是在留在宮裡,也好看著她。”
榮太妃苦笑道:“你沒聽今日皇太后和皇后的意思?她二人是鐵了心要將我送去浙國。”
殿上司道:“皇太后委實薄情了些,畢竟當年……娘娘也算是助她良多。”
榮太妃道:“皇太后還想著全我臉面,才將我遠遠支開,來日若真的要處置她,只怕我不得不要去為她說情,可我的說情,並不能改變什麼結果。”
殿上司也跟著輕輕嘆息:“娘娘多勞。”
榮太妃擺了擺手,扶著她站起身:“你向浙王府遞個訊息,請他上奏為我求浙太后的封號,不要讓皇太后下旨,免得顯她涼薄,將我趕出後宮。”
殿上司道:“娘娘何苦如此做小伏低?”
榮太妃道:“眼下我委屈自己,來日她必會有所報答,皇太后一向不喜歡欠人什麼。”
殿上司便不再說什麼,轉身去照她的吩咐行事。榮太妃自己走到內殿,在貴妃榻上坐下來,沉沉嘆了口氣。
坤城後繼無人。
晚間商墨凌去長秋宮,不可避免地問起這樁事:“聽說母后今日處置了良美人,是她對慎婕妤下的紅花?”
桓宓獨自對鏡卸妝,答道:“母后說她是,她自然是的。”
商墨凌聽出她語氣裡顯而易見地不滿,走過去將手按在她肩上:“你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桓宓道:“不是良美人。”
商墨凌笑了笑,語氣溫和地問她:“你覺得是誰?”
桓宓沒有回頭,語氣也軟了幾分,道:“我這話是對丈夫說的,可不是對皇帝陛下說的。”
商墨凌笑道:“即便是對陛下說,也不礙事。”
桓宓道:“我覺得這就是鳳姮兮的苦肉計,倘若真是良美人對她懷恨在心,這孩子怎麼可能保得住。”
商墨凌點了點頭,道:“你以為你看出來的,母后看不出來?”
桓宓驀然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