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模樣,見到桓宓,急忙起身作勢下拜:“妾叩見皇后娘娘。”
雖然做出行禮的樣子,卻沒有真跪下去,顯然是等著桓宓叫她免禮了,桓宓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底冷笑,偏偏一言不發,端等著她跪下行這一禮。
桓宓自己懷著七個月的身孕,尚對皇太后跪地行禮,而皇太后也從沒有叫她免除禮節的意思,慎婕妤又有什麼資格越過皇后去呢?
“皇太后傳了太醫院院正來,為你診脈安胎,”桓宓在上首落座,道:“慎婕妤向來是個有福分的。”
鳳姮兮羞答答地低頭,道:“妾託陛下與娘娘洪福,有幸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血脈。”
說話間,院正吳臨已經帶著醫箱在殿外求見,桓宓將他傳進來,再次為鳳姮兮診脈。
“吳院正可有什麼精於婦科的太醫推薦,”桓宓問道:“可以調來,專門服侍慎婕妤安胎生產。”
吳臨診畢,起身答桓宓的話:“太醫院有太醫王澤之,善於此道,可將他調來服侍婕妤。”
桓宓點了點頭,又問:“如何?”
吳臨答道:“恭喜娘娘,恭喜慎婕妤,是喜脈無疑,方有一月。”
桓宓露出笑容,做出一臉欣慰喜悅的模樣,對鳳姮兮叮囑道:“務必要好好養著,可不能出半點差池。”
鳳姮兮欠身道:“妾遵旨,娘娘。”
一直到桓宓從宦若殿離開,商墨凌都沒有露面,只派了一位太監來賞了鳳姮兮一些東西。桓宓被他的態度安慰,卻又覺得薄情,這畢竟是他的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
她便又叮囑了幾句話,賜她父母入宮探視,才從宦若殿離開。
商墨凌晚間宿在長秋宮,一臉愧疚的表情。
桓宓奇道:“你這是做什麼?”
商墨凌用手蓋著眼睛,道:“莫名有些心虛。”
桓宓笑了起來,上去扯他的手:“心虛什麼?”
商墨凌道:“不知道。”
桓宓問道:“你去過漪瀾殿了嗎?”
商墨凌將她按在妝臺前,親自為她卸下釵環,打散頭髮:“還沒有,先來見你了。”
桓宓無聲地微笑了一下:“心意領了,畢竟是你的孩子,還是去看一下罷。”
商墨凌沒有接這個話茬,反而道:“阿姐這兩日便要抵達長安了,你要安排好她一行在京中的住行。”
宛妤在長安有公主府,本不必她來安排什麼,商墨凌這樣說,只是想用另一件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在鳳姮兮一事上浪費太多心神。
桓宓領了他的好意,第二日便派宮婢前去長公主府,精細無比地打點宛妤夫婦在京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