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小的軀體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一層透明的“黑紗”,彷彿噬魂的惡鬼般在眾人眼前飄蕩!
他們還有什麼手段?是否已經有數十種蠱蟲已經悄無聲息地爬在了他們身上,只要他們稍有異動,便會鑽入肉中?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突然而來的寂靜中,那男子旁若無人地緊緊摟著怒不可遏的苗女,溫柔卻堅定的勸慰聲清晰地響在每一個人耳中。
“不要在這裡出手,綠花!這裡是她的師門,師門待客,客人之間因為我們鬧出人命的話,她會不好做!我們是來幫忙的,你忘了嗎?”
男巫師口中的“她”不知是男是女何方神聖,卻見一搬出這個人來,剛剛還怒目圓睜恨不得殺人的美豔苗女氣勢陡然一降,殺氣頓收,嬌美的小嘴一扁,也不管有多少人正瞪著眼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眼睛一紅忽然反手抱住那男子的腰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古拉,我的那古拉……可是我捨不得你!我這麼勉強自己捨得你我心裡好痛苦……我心裡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那古拉!我不想在這裡鬧事,更不會殺人。我只希望他們一直一直地堵在那裡擋在我們前面,跟我們一直打鬥下去,讓你一直到日落也報不了名不能參賽!嗚嗚……那古拉我是不是個不講信用的壞女人?我變成了一個不稱職的聖女!”
那古拉,也就是融魂了的陸家雄雙臂緊緊地抱著愛人的嬌軀,下巴貼在她的頭頂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是一個壞女人,她是一個最可愛最單純也最聰明的好女人!
她也絕對不是一個不稱職的聖女,相反,她是他心目中最完美可愛冷靜無私的最動人的聖女!
“黑紗”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就消失了,和來時一樣神奇地消失,誰也不知道它們去向了哪裡。而此時在對面對峙著這邊的兩個掌門和七八個弟子卻已經是敵意盡失,臉色古怪地面面相覷,不止該作何反應地尷尬地立在原地。
傻子也聽懂了這一對苗疆小情人的對話。這個美豔無比卻脾氣暴躁的女人竟然是苗疆的聖女,而這個男子是她的愛人,更是這次準備參加玄門大賽的苗疆選手。
他們顯然是知道大賽選出的選手是要參加世界玄門大會的,也知道這一去的兇險,可是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這個叫做那古拉的男子還是要去為華夏玄門盡一份力,所以這個叫木綠花的聖女才那麼捨不得,雖然親身送了愛人前來,卻是很天真地希望在報名時間截止前,藉由跟他們的一場爭鬥自然而然地破壞愛人的報名。
然而她的愛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不揭破也不縱容,用自己的懷抱溫暖著愛人脆弱的心。
雖然苗疆巫蠱名聲不好,這兩人這一段卻實實在在是一段柔腸百轉的感人情事。無奈……
人人心頭尷尬。他們在這件事裡卻扮演了一群什麼角色?
連苗疆窮鄉僻壤來的小夥子都知道顧忌這裡是終南派的道場,不能輕易出手鬧事讓主人家難做,而他們,為了臉面,就把主人家拋之腦後!
更有甚者,究其根底,他們兩個自視為名門正派的掌門和門下最優秀的弟子,對自己擋住了最後時段的報名道路的事實視而不見,輕易地被苗女一句無禮的喝斥就挑逗得火冒三丈,為了爭自己的三分薄面,至今沒有給人家讓開道路,完全沒有去想苗疆蠱術中人參賽後對於去參加世界玄門大會的人會有多麼大的助力!
他們從什麼時候起竟是把自己和門派的面子看得比天下玄門的大局還重了?
這邊兩派尷尬無地,而木綠花已經在陸家雄寬厚溫暖的懷抱裡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起來。
那天藍草心走後,她和她的那古拉,也是陸家雄,兩人偎依相互傾訴了許久,陸家雄弄明白了那古拉記憶中已經融化的部分,木綠花也知道了陸家雄的過去和與藍草心的過往。
陸家雄說起藍草心這次沒有多留幾天,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裡很是自責,覺得是藍草心這輩子可能都被不會原諒他以往犯下的罪過。木綠花安慰他不要多想,說藍草心不是那樣的人,這時候她應該是沒有時間停留,因為她肯定要趕著回終南山參加華夏玄門大會。
說著,木綠花就順帶講了講世界玄門大會的事。以她看來,神使夫人這樣連巫神大人都甘願受其驅使的人物,必然會率領新一屆的華夏玄門團隊傲然走出國門。
陸家雄聽說之後沉思了好一會兒,後來就抱著她請她原諒,說他這一生對不起妹妹,如今妹妹前去赴險,他又有了那古拉的蠱術,決心做一次好哥哥,親自守護在妹妹身邊,想要徵求木綠花的同意,讓他代表苗疆參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