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丹兒冷笑一聲:“把話說完也不過是要麼把你的功勞算在羽翩躚身上,要麼說除了你之外今天羽翩躚出力最多,最終要把引路符給她,說不說完有什麼區別?我承認,今天大家不齊心,江浩雄又深受打擊精神不集中,你一直擋在大家前面,甚至給我擋了致命的攻擊。我也承認我今天心中煩亂沒怎麼用全力,而羽翩躚因為關心你,始終跟在你左右,的確除了你,今天她出力最大。但是……”
尹丹兒目光像刀子一樣地戳向端木明榮:“假如這枚引路符給了羽翩躚,表哥你還會管我們這幾個人的死活嗎?你敢說你不會帶著羽翩躚雙雙使用引路符離開?你們兩個走了,就扔下我們四個,我們還能有活路?”
饒是端木明榮也壓不住火了,低聲喝道:“丹兒!你胡說什麼?我端木家子弟向來言出必行,什麼時候自毀過諾言?”
尹丹兒冷笑:“在外面你說這話,我信。在這裡已經見過這麼多事,我還信才見鬼!總之今天這引路符你敢給羽翩躚,我就殺了羽翩躚奪了它!”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羽翩躚突然開口:“只有我得到你才會殺人奪符嗎?尹丹兒,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硬賴著要自己得到這枚引路符,只不過拿這話逼著明榮,不讓他把符判定給別人罷了?”
尹丹兒扭頭看向羽翩躚,冰冷的俏臉上一片怒嘲:“果然會咬人的狗地不叫的!自己男盜女娼一肚子陰謀詭計,看別人也不過小人之心!好,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只要你羽翩躚願意在我們六個人中間最後一個得到引路符,我尹丹兒就願意倒數第二個拿到!”
“好!這是你說的!”羽翩躚根本不給端木明榮阻止的機會,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那我們一言為定!誰敢違背誓言,其他出去的人儘管遍天下去宣告,說那人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整個門派、家人親友,都是養出了畜生的王八蛋!”
“一言為定就一言為定,誰怕誰!”
江浩雄甕聲甕氣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你們排第四個和第五個吧,我排最後一個,誰都不要跟我爭。”
他已經拿到過一次引路符,卻自己沒當心,沒無心給盜走了。他怎麼可能還厚著臉皮超越到兩女的前頭再拿第二枚引路符?打死他,他都做不出那樣沒臉的事!
兩女彼此冷冷對視一眼,這個倒誰都沒有意見。
原本大家劍拔弩張的情勢到現在因為兩女的爭執和表態徹底解決了困境。既然說好了順序,那麼接下來應該拿到符引的就是明慈和明憫,也就沒什麼好爭的了。他們是孿生兄弟,誰先誰後都無所謂。兩個小和尚信譽又一向好,明慈又是一片慈悲心懷,大家情緒平定下來之後,倒不至於有尹丹兒那樣的懷疑,怕兩個小和尚都拿到符引就會都跑了。
端木明榮看著羽翩躚,眼神複雜,但什麼話也沒有說,轉向明慈和明憫道:“那麼也不用爭了。翩躚除了我在這一場出力最多,得這顆果實。兩位小師父自己決定誰先拿這引路符吧。”
明慈雙掌合十一句“阿彌陀佛”沒說完,黑衣美少年明憫已經飛快地伸手抓起了引路符塞進了他的懷裡:“這回收好,男女都防著!我日夜看著你,別跟江浩雄似地傻傻地讓人給騙了!”
眾人齊齊瞪眼,明慈口喧佛號,狂汗不已!
天盲陣中,鳳小稚悠悠醒來,只覺胸口很痛,腦子有些懵,意識有些迷迷糊糊地。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像是蘇黎,卻不顧她的傷痛,也不跟她說話,上來就扒她的衣服,亂摸亂動的,動作十分猥褻粗魯。
鳳小稚心裡立刻怒了,揮手想要把他推開甩一邊兒去,手臂一動胸口卻是鑽心地痛,渾身綿軟一點妖力都提不起來,喉頭一甜,一口淤血就從嘴裡嘔了出來!
那男人正湊了嘴過去到鳳小稚嘴上張嘴要親,這一口血偏巧地就大半嘔進了他的嘴裡!那人頓時噁心地翻了出去,嗷嗷地咳著嘔吐了半天,轉身陰冷怒罵道:“賤人!看我不吸乾了你,我就枉然在這裡熬過這十年!”
鳳小稚心頭頓時一凜,意識也清醒了幾分!她怎麼也看不清那男人的樣子,卻聽得清清楚楚,這人的聲音絕對陌生,根本不是蘇黎!
而此時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飄飄渺渺傳來,帶著幾分急切:“清渠!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要是不做,出來我先來!等我好好爽一炮,隨你怎麼吸乾了她!”
清渠?誰是清渠?鳳小稚越發清醒了幾分,腦子裡想起之前自己是怎麼昏了過去。自己此時應該是還在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