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受傷之後被惡人給抓了。那麼姐姐呢?姐姐在沼澤裡怎麼樣了?小黑有沒有來得及救她?
鳳小稚腦子裡剛剛那麼電光火石地一閃,還來不及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就聽身邊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陰陰罵一句:“逸溯你給我閉嘴!”重又撲過來,罵一聲“賤貨!”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她臉上!
鳳小稚被這一巴掌扇得腦袋幾乎彈起,額頭和臉頰重重地撞在另一側的地面上,但她何等心性,立時咬牙怒罵道:“你他媽的才是沒種的爛貨!”
清渠大怒,一把掐住鳳小稚的脖子就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看你是不明白你清渠道爺的手段!”
鳳小稚胸口劇痛、喉嚨劇痛、呼吸斷絕,這都不算,從那叫清渠的惡人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起,她體內的妖力還突然暴動起來。原本她無論如何調動都沒有一點反應,此時卻爭先恐後地朝著那人掐住自己的那隻鐵箍般的手掌湧去!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就在鳳小稚於屈辱和憤怒中無力自救的這個時刻,伴隨著另一個人一聲驚叫,腳下的陣法突然能量在一瞬間彷彿火山噴發般能量暴亂,原來的陣法瞬間破碎,磅礴的地氣凝成一條碗口粗的地龍,陡然間直衝清渠撲去!
變起倉促,清渠道士自保功夫也是了得,在陣法破碎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來自地下的危機,想也不想抬手就將鳳小稚的身體拋在腳下阻擋地下即將噴發的威脅,自己的身體一縱沖天,於半空中祭出了一柄蛇形的怪劍,這才凌空御器轉身,怒目驚疑地回身望來。
之前的天盲陣哪裡還有半分蹤影?只見逸溯發一聲喊站起身來,卻是茫然四顧,不知道敵人在哪裡。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此時藍草心還在七八十米之外。
伏在一處低窪的草叢中劇烈地喘息著,藍草心嘴角一抹血跡,臉色有些蒼白,神識卻絲毫不敢放鬆地籠罩著那裡。五行幣全都握在手中,星珠戴回了左手手腕,左手手掌按在地上,十八星宿大陣縮成極小極小的面積直接按在掌心鑽入地面之下,把汲取地底靈力的動作完全掩飾在手掌之下,不讓在天空中御器查詢的清渠發現端倪。
這兩個人的實力太強大,藍草心早在神識剛剛探知他們的存在時就驚駭地發現,兩個人的修為竟然都遠遠在自己之上!
要知道現在的藍草心,雖然不敢輕易全力與人鬥法,但真正如果動起手來,真實實力其實已經和一般門派的掌門人不相上下。而聽這兩人的話音,他們一個叫清渠,一個叫逸溯,都是十年前參加世界玄門大會遴選的弟子!
十年,就讓遴選弟子的修為超越了當世的一般掌門,實力能夠與終南子、正一那等人物相比肩,甚至還更勝一籌了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歷代被困這空間之內的弟子為什麼從沒聽說有生還的?以這樣的人的這樣的實力,從下一屆弟子手中搶奪引路符,然後離開這裡,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藍草心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慢慢想明白。她喘著粗氣伏在草叢裡,拼命地調動著十八星宿大陣,要以最快速度把丹田中的巫力補滿!
沒有經過吐納修煉提純的天地靈力直接納入丹田,十分痛苦,可是藍草心沒有辦法,一路都在沒命地這樣折磨著自己的經脈和丹田,甚至十分慶幸自己這麼做了。要不是這樣,剛剛她再晚一點,就沒有辦法救下鳳小稚的命!
只不過顯然,剛剛她來不及思索,匆匆提聚全身巫力的伏地一擊,只是短暫地緩解了鳳小稚的危局。她現在的狀況,依舊十分危險。
因此,她必須持續不斷地汲取地底靈力,並且,強迫自己立刻冷靜下來,冷靜,才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來!
逸溯跳起來繞著圈張望了一大圈,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仰脖朝天上叫道:“清渠!找到什麼沒有?”
清渠臉色黧黑:“沒有任何異狀!”
逸溯不死心,也踏著金臺跳上了空中,和清渠一樣眼睛盯著五十米內的一圈細細搜尋了一遍,甚至飛了一圈,奇怪地道:“真沒人?這是怎麼回事?沒人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一條地龍破了我們的陣,騰起來撲你?”
逸溯這麼一說,清渠目光中一閃:“你佈陣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用了什麼不妥當的東西?”這地龍是從布好的陣法中間撲出,會不會是陣法上出了什麼古怪?
“沒啊!就是用我尋常佈陣的陣籤!”逸溯說著還把剩下的陣籤都拿出來讓清渠看,“你瞧,我總共制了一百零八根籤,用了的二十四根剛剛碎掉了,剩下的八十四根都在這裡,一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