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酒店?”
夜燈在風中被枝葉遮擋,微微地明滅,江零臉上的神情便有些看不清楚,但聲音是平和的:“不了,護送你的任務我只接到了上半部分,就到這裡為止。接下來我要趕飛機離開,你得自己回酒店。”
“你說你這一路的任務就是護送我?而接下來還有另一個人接手護送我的任務?那那個人呢?”藍草心越發驚訝了。忽然覺得自己驟然間享受千金大小姐的待遇,又驟然地被扔下了。自己認為不需要被護送是一回事,被護送了又被扔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個啥,心理感受絕對是有落差的。
“我不知道。但既然上面說讓我送你到這裡,然後由你自己回房間,應該就沒有問題。”江零抬腕看了看錶,“我要走了,你不要再一個人逛,直接回酒店。”說完真的轉身就走了,再沒有回一次頭。
藍草心有點懵,絕對當下的情況實在有些詭異。但一個單身的女孩子的確不該長時間在外面流連,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之後,她也就從善如流,服從幫會的安排了。
剛剛走到原本江零訂的房間門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只說了一句話,藍草心就覺得整個世界明月高懸、清風送爽、百鳥朝鳳、春暖花開了!
他說:“門開著,進來。”
藍草心幾乎是撲著出現在房間裡的。也許因為是在陌生的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國度,也許是因為實在太意外太驚喜,總之這個撲的動作做得異常到位,她幾乎是一陣風地衝進去,直接撲倒了那個原本微笑著朗月霽風的男子!
手中隨便捏個風訣鎖上了房門,她整個人將他壓在身下,這才聽到耳邊傳來他大提琴般好聽卻戲謔的聲音:“上次打電話說想我,原來是真的。”
那時電話裡的情景猛然浮上心頭,藍草心忽然張嘴,用力在他堅實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司徒青猝不及防地嘶了一聲,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卻立刻又放鬆,驚笑道:“怎麼兩個月不見變成小母狼了?要咬我也提前打聲招呼,我放鬆了讓你咬。要不然我打小兒訓練來的,身上力量太大,別硌著你的牙!”
藍草心的眼眶就紅了,鬆了牙齒,積累了整整兩個月的擔心難過猛地湧上了心頭,伏在他身上漸漸地抽噎起來:“我親眼見了那些孩子的訓練,才知道你小時候過得有多苦!從打了那個電話我就一直後悔,一直擔心,怕自己下回見到你的時候你又身受重傷,甚至更糟……我好擔心你!好擔心你……”
他一直老老實實讓她撲讓她壓讓她咬,此時終於伸出手臂來扶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臉輕輕地擦拭她的眼淚。無聲,卻溫柔。
她滿心的心酸難過就奇異地被他一下一下輕輕地撫去了,小鹿般溫柔美麗的眼睛帶著些水汽,瑩亮深情地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伸手出來去撫摸他的眉眼。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帶著力度的飄飛劍眉,濃密如誘人叢林的纖長眼睫,挺直如峰的鼻樑,落在他邪魅勾人的紅潤雙唇上。
手指忽然被抓住,抬眸,他地獄般深邃幽黑的眼眸越發黑漆漆地深不見底。他的聲音也帶了奇異的低啞:“忘了我們說好的,不許在我身邊說情話?”
她怔怔地看著他,因為心裡那種奇妙的情緒忽然被阻有些憋悶的難受,一時找不到這句話出現在這個時候的邏輯。
“你犯規了,所以下面換我來說,你來聽。”
藍草心腦子有些混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覺中認為他還要繼續說話,她心裡那古怪的湧動的感覺越發憋得難受,也不知怎麼就下意識地冒出一句話來:“可我現在只想親你。”
腰間一緊,身體瞬間跟他翻了個個兒,換他在上面壓住她。他本就美麗如地獄中最美麗修羅的面龐此刻忽然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他低頭,唇瓣輕輕地觸上她的唇,輕輕壓了壓,便沿著她的唇線溫柔地描摹。低低的聲音彷彿讓她暈眩的藥劑:“給你親,但是話也要聽。是你先違規的,這是懲罰。”
她不敢出聲,怕一張嘴就把他誘人的嘴唇給含住了咬一口,那樣的話,算是誰懲罰誰?
“藍,你的唇真好……”他看著她的唇低低地嘆息,似觸非觸,有些沉醉,像是忽然想起了甜蜜的往事:“和田賓館咖啡座,你過來跟我試身手,跌到我懷裡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親你,好像什麼時候過癮地親過,很痛快。”
司徒青微微眯著眼,壓抑卻又耐心地細細地摩擦著藍草心柔嫩的唇瓣,“那時我就有些疑慮,但看著你又覺得釋然,你長了一張這樣的小嘴,漂亮、清晰又豐滿,就像你青春勃發、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