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長時間。直到一年之後的一天,他突然來到公寓跟我說:“我把你媽送去德國戒毒了,我幫她選了最好的醫師,請了熟識的護工,一定能幫她把毒戒掉的。療養院的錢我也付好了,等她開始修養之後,你就可以過去陪她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淡然地說了句:“是嗎?”
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心裡為什麼沒有任何的釋然和喜悅,而只有深深的失落。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對我說的那些聽起來溫暖而慷慨的話語,無異於告訴我:我與你兩清了,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自由了!
他終於自由了。從此他就可以自由而安心地在深夜裡入睡,自由地擁有自己的時間和精力而不必再看我的臉色,自由地與其他女人談戀愛、做|愛、旅行。事實上,他很快就這麼做了。他甚至將那個女人帶到了咖啡廳裡,徵詢似的向我介紹說:“她叫詩敏,是雜誌社的美術編輯。”我打量著眼前這個眉目清秀、氣質溫婉的女人,忽然領悟到一件事:這麼多年來他喜歡的都是同一類女人——容貌氣質跟我完全相反的女人。
我微笑著對他們說:“祝福你們呀。”心中卻如同抽搐一般地痛了起來。
這痛苦逐漸化為勢不可擋的嫉妒,如同黃昏時漲潮的海水般慢慢變得洶湧澎湃。我不確定那狂躁的嫉妒是在何時將我吞噬的,等我醒悟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像個變態一樣地跟蹤安東尼和那個叫詩敏的女人了。
起先,我只跟蹤他們約會,後來我甚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