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他人情|欲之事的女人,一個嫉妒的快要發瘋的女人,一個永遠都不會得到那少年的愛的女人。這悲傷只一瞬間就將她壓垮了,她用顫抖的雙手撐在牆上站起身來,想要轉身離開,不料卻不小心絆住了一株灌木,重重地摔倒在草坪上。
這聲響引發的恐慌終於使牆角那邊的二人停止了那褻瀆天主的行為。嘉文警惕地向這邊問了一句:“誰在那裡?”
梁小禎按住流血的膝蓋,貓著腰蹣跚著躲進了對面的灌木叢裡。
那二人又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檢視,沒有發現可疑的身影,只說了一句“興許是野狗或野貓吧”就離開了。
梁小禎屏息聽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抱著自己血跡斑斑的雙腿,無聲地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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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從教堂回去之後,嘉文愈發地渴求起沈青的身體。他委婉而羞赧地表達了想與她有進一步的肌膚之親的想法。她卻說她還沒有準備好——那晚的意外隱隱攪亂了她的心,那些本應沉於心底的對於親密行為的恐懼也在不知不覺間再度浮了上來。她說,給我一段時間好嗎?他只好繼續忍耐下去。終於有一天,她跟他說她準備好了,他們就去她的公寓做|愛了。
他們去的時候是黃昏,夕陽在她的身體上鍍下了一層柔和的淺金色,如同處子一般聖潔。他細細地親吻她的頭髮、嘴唇、小女孩般嬌小的乳|房以及那對白的幾乎透明的腳踝,直至她呼吸急促,身體潮熱,他便伏下身來,分開她纖細的雙腿,緩緩地探進了她的身體裡。
他的動作生澀卻溫柔,因而她並未感到多少不適,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愛慾的快樂裡,最後幾乎與他同時到達。他喘著粗氣停下,心滿意足地躺倒在枕頭裡,將她攬過去,問說:“感覺…還好嗎?”
“嗯。”沈青點了下頭,略有些臉紅。
嘉文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問說:“那之前為什麼會排斥跟我做?”
沈青側過身子看著他,撫了撫他的臉頰,說:“並不是排斥跟你做,而是,我在這方面本來就不是一個健全的人。你想聽一聽我的經歷嗎?”
嘉文點了點頭。
“我從前跟你說過我小時候被母親寄養在外祖母家吧?那老太太是個性格嚴謹死板的人,滿腦子禮儀道德,從不關心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也從沒告訴過我禮儀之外的事情。於是,我就在一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迎來了初潮,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受傷了,就用繃帶綁了一下,以為那裡會像其他的傷口一樣只是流一下血就結束了,可是沒想到血卻怎麼也停不下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又不敢告訴外祖母,心中感到既羞恥又害怕,周圍的人好像一下子都變得面目可憎,老師也是,鄰居也是,外祖母也是。那之後半年,我一直向外祖母隱瞞著自己來月經的事,而她也從來沒有問起過。我一直都是用早餐的錢偷偷地去買衛生巾,有時候買不到,就用衛生紙,有一次因為零用錢用光了,我甚至又用了急救箱裡的止血繃帶。那天正好上體育課,我不小心把褲子弄髒了,做半蹲跳的時候被體育老師發現了,他走過來嬉皮笑臉地附在我耳邊提醒我,眼神別提有多猥瑣了。
15歲的時候,我交了一個男朋友,比我大兩歲。其實本來也沒想跟他交往,因為他是我們那個教區神父的兒子,學業和長相都不錯,外祖母很喜歡他,所以他就經常來找我寫作業或者約我出去玩,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女朋友。交往之後才發現,那傢伙腦袋裡想的盡是些色|色的事情,差不多一有機會就摸我、親我。我說我不喜歡那樣,他就胡亂地引用聖經說,相愛的人都是這麼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的,你不喜歡這麼做就是不喜歡我。我只好由著他繼續亂來。有一個週末,他把我約到家裡寫作業,寫到一半的時候他又開始摸我,還將我的上衣也脫了。我問他在幹嗎,他說,情侶都是這麼做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那時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就由他脫光了我的衣服,將我抱到床上去做了那種事。那次我真的一點愉快的感覺都沒有,那裡痛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我不知道情侶為什麼會喜歡做這種事。好在他在裡面待了大約五分鐘就出來了。我看著床單上的血,難過的哭了起來。他也哭,他跟我說對不起,他是因為太愛我了才那樣做的。我把唾沫吐在他的臉上就離開了,從那以後再沒有跟他說過話。
後來,我在大學裡又交過一個男朋友,腦子裡也儘想著這種事。跟他做了幾次之後,我心裡覺得痛苦的不得了,於是就開始裝病或者裝作來月事。被他發現了之後,他說我腦袋不正常,就把我給甩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