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你不過一直都是躲在男人的護翼下,你怎麼會懂?我願意為了他忍,但是他殺了他!他殺了我的男人,他是個儈子手,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展小憐依舊看著她,咬著牙開口:“原來……木頭哥哥是你害死的!你的所有言行,就像是親手把木頭哥哥推進了深淵,是你把他推到了一個瘋子面前,讓這個瘋子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刀砍死了。你跟了燕回那麼長時間,你的言行舉止和燕回有著七分相像,你如果想了解燕回的想法,你只需看看你自己就該知道。燕回就是一個瘋子,這個瘋子比你鏡子裡的你更權勢更加不懂人性,而你讓他人類的本能收斂,釋放的全是獸性,木頭哥哥的死不怪任何人,害死她的人是你!”
“我沒有!我沒有!是他!是他!他才是劊子手!是他!我憑什麼要了解他的想法?他算什麼東西?”瞳兒睜著帶著血絲的眼睛尖叫:“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展小憐看著她竭斯底裡的尖叫,半響才說道:“他之前是你的男人,之後是你的老闆,瞭解你的衣服父母是必須,憑什麼?憑的是實力,你需要他,離不開他,依附他,恨著他,又害怕她。瞳兒,你是愛木頭哥哥,可是你更愛自己,因為你為木頭哥哥,從來沒有真正勇敢過,你想到的更多是自己會怎麼樣。我一直覺得你聰明,但是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你確實不聰明,如果你足夠聰明,木頭哥哥現在不會死,不會留下一個年輕美貌的妻子和孩子,不會丟下他的情人就這樣死了,他死,也是你給了他勇氣,你讓他進退兩難,你讓他現在愧疚和責任當中,你讓他心中存了死念,所以才會那樣無所畏懼的死亡。”
瞳兒後退一步,死死的盯著展小憐,慌亂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扭曲我的心意?為什麼你對燕回投懷送抱的時候他說你是為了他?為什麼輪到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不公平!不公平!”
展小憐拍拍費小寶的背,說:“我是不知道木頭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但是我聽了你的話,才知道原來你把自己弄到那樣的田地,原來木頭哥哥的心裡揹負那樣沉重的負擔,才知道他的妻子有多可憐,她最後享受的那點幸福,也不過是木頭哥哥愧疚下的假象……”
瞳兒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半響,她使勁吸了下鼻子,“那是那個蠢女人罪有應得,那是她的報應,她憑什麼可以擁有他的愛?她憑什麼能為他生孩子?我恨她!我恨她!”
“瞳兒,你也只有在走近安裡木以後,才變成了人,在此之前,你不過是和燕回一樣,像一隻渾渾噩噩活著的野獸,你沒有資格憎恨任何人,因為他們從未對你懷有仇恨之心。木頭哥哥尊敬你,因為她曾經無償資助過他,小葵喜歡你,因為她把你當成了最好的閨蜜。燕回?對,燕回確實不是正常人,他給你造成了你一生都難以彌補的痛,可你和他的區別在哪裡?我看不到區別。你恨燕回,你可以直接殺了他,活著,是他的幸,死了是他的命,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孩子牽進來?如果我在此之前知道,我會站在你的角度恨,但是現在,我只想說四個字,罪有應得。因為你和他一樣,同樣是個讓人恨的角色,因為她和他一樣沒有底線,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展小憐抱著費小寶,一手撐著地,努力的站起來,嘴裡說道:“你贏了,和你一樣,我同樣不知道燕回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賭他會把孩子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現在,你說他帶著孩子來了,我信你,我輸了。”
瞳兒跟著她慢慢站起來,後退一步,抬著下巴看著展小憐:“你也就剩下這張嘴了,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以為我會聽你說這些話放了你?”瞳兒笑著搖頭:“不,我會放了你,讓你活著,但是,我要讓你生不如此,我要讓他死不瞑目,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是怎樣的表情!”
瞳兒讓開身體,示意:“走!好戲才剛剛開始!”
展小憐抱著睡著的費小寶,努力不讓自己的腳下行走的路段把懷裡的孩子吵醒,力氣在抱著費小寶的路程中逐漸消失,她呼呼的喘著氣,像個快要老化的發動機。
瞳兒的鞋跟踩著地面的聲音一直跟在身後,她勾著唇角看著前面的身影,腦中突然閃過展小憐挺著大肚子,悠然自得的半躺在燕回的懷裡,燕回低頭為她磨指甲的畫面,再看看她如今踉踉蹌蹌的身影,瞳兒不由發出一聲譏諷的笑:“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從木頭死後,我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我一定要為他報仇,我一定要親手殺了把他害死的主謀,讓她血債血償!”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