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唇說:“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我蘇姍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容庭也不會稀罕,不過沒了也好,你給容庭生不了,沒關係,我給他生。”
“野種?”我完全怔住了,這兩個字根本就不該出現在我的耳朵裡,卻又真真切切的聽到了,我盯著蘇姍,訥訥地問:“你什麼意思?什麼野種?”
“怎麼,現在給我裝糊塗?你那無緣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清楚呢,不過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都沒了。”她上前一步,目光冷冽地盯著我:“樓笙,你從頭至尾不過就是一個過客,別真以為容庭他稀罕你,他沒戳穿你,就已經給了你最後的尊嚴,沒了孩子,你怎麼還沒有學會知足?真要容庭拿著親子鑑定報告甩你臉上才知道什麼叫痛心嗎?”
我完全不知道蘇姍在說什麼,想起在傅容庭書房看到的那份親子鑑定報告,再想起傅容庭對孩子沒了的無動於衷,完全不信我的話,我好似又明白了什麼,可我不相信。
我怒道:“蘇姍,你騙我,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是容庭的孩子,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了什麼?”
“我胡說八道?”蘇姍冷冷一笑:“跟沈晨南藕斷絲連的可是你,難道你要去見沈晨南,還是我綁著你去的?樓笙,跟你相比,我蘇姍還真是得再學幾年,誰能想得到口口聲聲說死了的孩子竟然活著,丫丫竟然是你的女兒,你可真會演戲,手段真是厲害,兩邊男人都吊著,你那沒了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容庭的,容庭心軟,當初帶著你去產檢,沒忍心做親子鑑定,不過確定與否都不重要了,你的野種沒了,我這肚子裡可是懷著容庭的孩子,真真實實的孩子,容庭也不稀罕你的野孩子,你當真以為堂堂的傅家能娶你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別傻了,不過玩玩而已,也就只有你自己當了真,我回來了,容庭就還是我的。”
第154章:傅容庭,你懷疑過那不是你的孩子?
腳下一個踉蹌,人直接又栽到在地上坐著。顧不上疼。顧不上冷,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又彷彿塞滿了炸彈,砰地一聲炸開了,我想我一定是聽錯了。
那個疼我,愛我,寵我的傅容庭。他上次忽然提出去產檢,竟然是因為懷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以為我會哭。會撕心裂肺的跟蘇姍辯駁,不去相信。可我只是怔怔地坐在雪地上,看著蘇姍一臉幸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沒了,她卻有了傅容庭的孩子。
我忽然笑了。癲狂的笑了。
難怪,他無動於衷,難怪不信我。難怪他拿了u盤,拿到了我跟丫丫的親子鑑定。卻閉口不言,什麼都沒說。
那些情愛啊,寵溺啊。都他媽是假的。都是做戲。
都說信任是夫妻之間的基礎,可我不信他,他也從來沒信過我,那些曾以為的要過一輩子的決心,都成了笑話。
他終究是介意我曾生過孩子。
我的笑聲在這雪夜裡冷森森的,蘇姍皺了皺眉,可能被我有點嚇到了吧,冷哼一聲說:“樓笙,識趣的就離開容庭,別真將自己最後一點尊嚴也讓人踩在腳下,你從哪裡來的,就該回到哪裡去,這北城,不該是你這種人待的,對了,沒了容庭,你還有你的沈晨南,有你的女兒丫丫,你們才是一家人,該各回各位了,我說過,凡是跟我蘇姍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可你偏偏不聽,你的孩子沒了,都怪你太倔了,早識趣的離開就沒這檔子事了,也不用遭了這報應,你跟我比愛容庭,你比得過嗎?我可以為了他不要命,而你,一個生過別人孩子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跟我爭?”
她看了看雪色,漫不經心地說:“我該回去了,這麼冷的天,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好好想想吧,這北城的土地,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命裡註定的東西,不是你的,搶不來。”
丟下這句話,她的手摸著肚子,一臉幸福的慢悠悠地走出我的視線,融入無盡的夜色裡。
若說這輩子我恨誰?
我曾以為,沈晨南便是我這輩子最痛,可現在才知道,與傅容庭相比,沈晨南算什麼?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那雪飄下來,落在我的身上,化成水,絲絲寒氣透過薄薄地衣服滲進面板裡,冷,可卻不及心裡萬分之一的冷。
傅容庭在病房裡沒有見到我,出來找我,那時我已經冷的嘴唇發紫,手腳都麻木了,他急忙將外套披在我身上,蹲在我旁邊,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臉,眸子裡透著疼惜,二話沒說將我抱著趕緊往病房裡跑,然後給我不斷的搓手搓腳,將室內溫度調高,又給我拿厚被子蓋上,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