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時間,陪兆南哥哥喝喝茶,跟兆南哥哥說說你學校的事,兆南哥哥愛聽這些。”
她便抬著下巴頦滿目愕然,不知道如何回應,反應看起來那麼呆。
毛長柔已站在教室門口。
平日裡那位嚴肅剛正的老先生,此刻竟也蓄著淡淡笑意,一語不發的看著眼前這般場景,襯著窗外那驕陽,倒真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
洪兆南就這樣走了,來去匆匆,似是閒來無事,到處走走。
深深留在學校,收拾書袋的時候聽見杜倩喊她,她便抬頭,恰好迎上杜倩笑著步入教室的模樣。
“深深,那個男人跟你什麼關係呀?”
深深搖搖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沒關係的。”
“別敷衍我啦,告訴我吧,我很早就見過他了,剛才看他離開學校,身邊跟著好些人,這人很有勢力吧?”
洪兆南好像是黑道上的,應該很有勢力吧?不過這些她也不是很清楚,於是只能再朝杜倩搖頭。
兩女孩挽著手離開了教室,因為下午還要留校模擬辯論,所以中午去了學校食堂。
…唐…
結果下午3點多時候,必勝客送來了外賣。
模辯突然被打斷,老師趁此時間回辦公室喝口茶,給幾個同學留了半小時時間。
大家交頭接耳,沒人承認自己點了外送,後來還是外送小哥說,是位姓洪的先生下的單。
儘管教室裡的女同學們中午那個時間,都看見過洪兆南,但除了杜倩之外,沒人知道他就是外送小哥口中的“洪先生”,否則投到深深身上的目光將會十分別有深意。
深深與杜倩交換了一個眼神,但她自己也結結實實愣了一下。
腦海中想起洪兆南今天的樣子。
總是一身黑的男人給人不了陽光簡單的感覺,可是他身上自成一脈的野性又頗讓女人心動,帶著神秘色彩的男人,就像杯中的酒,沒人知道有沒有毒藥。
……
傍晚5點左右,結束模擬辯論,深深與杜倩並肩朝校外走,談及敏娜,深深的表情黯然了不少。
不知道深深和敏娜之間發生過什麼的杜倩,顯得很是心無城府,提到敏娜提前拿畢業證去波士頓大學唸書這事,顯得尤其羨慕。
深深心不在焉的聽著,驀然抬個頭,便看見校外停著一輛非常熟悉的車。
高頭大馬的黑車,四面車窗全部貼滿單透膜,看不見裡面的人,但深深目光卻隨之興起,面上有了絲喜悅。
“杜倩,我四爺接我來了,不聊了哈,下週一見!”
杜倩朝校外看了一眼,忙對深深笑道:“好滴好滴,下週一見,好好表現哈,爭取拿一等獎!”
“OK!”
深深做了個手勢,便頭也不回的拎著書袋,朝校外跑去了。
快到車邊,後座車門由內向外被一隻骨節修長的男性大手開啟,深深看見撩起襯袖下的堅實手臂,不免面露喜悅的表情。
“四爺,你怎麼來了?”
“嗯。”
四爺笑容可掬,架著一條大長腿,清閒自在的靠在椅背上,一般穿白襯衫黑西褲應該就是去商會了,其餘時間四爺打扮比較偏休閒。
車上暖和,深深把外套脫了,彎腰關上車門,一轉臉,就見四爺將她外套提了起來,正在疊。
這一幕看起來特別溫馨,深深便等四爺疊好外套,接過來,擺在自己膝上,才問:“回家麼?”
“回老宅那邊。”
“嗯,好。”
於是車子在校門口掉頭,司機踩下油門,不多時就匯入了主幹道。
……
到了老宅,才知道今個出了點事。
自從四爺腿受傷後,溫佩玲就帶著行李搬去了嶽公館,後來四爺帶深深搬入新公寓,溫佩玲也沒離開那邊,但今天用完早餐就回了老宅,直到現在也沒走。
傍晚,打電話讓四爺回去一趟,有事相商,四爺提前從商會下班,又順道去了深深學校,把深深帶了回來。
家裡老傭人徐媽領著四爺和深深,沿著抄手迴廊,一徑往溫佩玲那屋走。
廊子蜿蜿蜒蜒的,天漸漸黑下來,走到溫佩玲那屋,家裡剛點上園子裡的燈。
“媽。”
四爺低頭,喊了一聲,順便跨過門檻,進了屋。
屋裡溫佩玲坐在椅子裡,沒起身,臉色不好看,微微抬了抬下巴,就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