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說明,在她出嫁之前,溫佩玲就已瞭解洪兆南的為人,但還是把她推進了火坑。
婚後的日子,過的時好時壞,她得看洪兆南的臉色生活。
剛結婚那幾個月,洪兆南對她是不錯的,經常買花送她,帶她出去應酬,紀念日會送價格昂貴的珠寶首飾。
她也一度認為找到了好男人,可以過上好日子。
可是幾個月後,洪兆南本性暴露,第一次對她動手,她已經懷了身孕。
那次流產後,她以為洪兆南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幡然醒悟,但事實並不如此,往後等待她的,便是如家常便飯一樣的暴力和姓暴力。
起初她哭,臉面盡失,覺得沒臉見人,再後來,事情掩蓋不了。
兩家知道了洪兆南打她這件事,曾開過家庭會議,洪兆南油嘴滑舌的道歉,並承諾不再動手。
而她也怕,學著乖巧的討好他,但心裡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希冀著有一天能報復他,也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原本做著家庭主婦的女人,因為遭遇了丈夫的家庭暴力,嶽文山讓四爺買下了一家正在轉手的茶樓。
自那以後,嶽月當起了沁園春的老闆。
有了事情忙碌,精神很快好了起來。
每天早出晚歸,很少見到洪兆南,見面少,矛盾自然少,兩人唯一的相處,也只有晚上。
洪兆南外面有女人,嶽月知道,所以對她沒太多那方面的心思,偶爾上上chuang,也只是中規中矩的,不會再對她暴力相向,解決了泩理濡浗,倒頭就睡,也不算太難應付。
四爺平時有空,會約上他那幾個好朋友,來沁園春喝喝茶打打牌,嶽月就把最好的包間留了下來。
越是見面,越是對這種脾氣好、能力強、又心疼女人的男人抱有好感。
☆、176 低徐邪魅的笑,好幾天沒在一起,你想的人不應該是我?
她不是沒想過,如果和洪兆南離了婚,可不可以嫁給四爺。
溫佩玲對她假心假意,可是嶽文山是真心對她好的,嶽月能感覺的到。
那天,四爺又約幾個朋友來沁園春喝茶,中途接來了深深,嶽月表面恭維著,但心裡很受打擊。
那晚回到家,心情很不好,洪兆南不在家,她便不吃不喝,只在餐廳裡喝酒。
當晚喝的有些醉,回臥房躺下,半夜洪兆南迴來,拽她起來,要她幫他口,她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對洪兆南大喊大叫,並且咒罵深深是個表子芾。
她朝洪兆南吼:“你那麼喜歡錶子,為什麼不娶她,反而娶我?如果不是你禍害我,我早就嫁給嶽名傅了!”
那晚真是個噩夢,嶽月一輩子都不想回憶當時的畫面樅。
洪兆南笑的直點頭,可是臉色竟然一度青一度白,幾乎沒給她任何自保的時間,一腳就將她踹在地上,對她拳打腳踢。
打了半個小時有餘,她已快昏死過去,耳畔只朦朦朧朧傳來洪兆南給外面那些表子打電話的聲音,喊人家“寶貝”,一度在她房間裡面,和外面那些表子調情。
打完電話,洪兆南進衣帽間,10分鐘沒出來,嶽月躺在地板上,臉上全是血,完全不能動,稍稍一動,就能疼的撕心裂肺。
等他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走到床邊,拿了手機,看也沒看她,當時已經下半夜2點多鐘,但他又出門了。
她耳朵朦朦朧朧聽到樓下有車開出去,後來家裡的老傭人張姐衝進來,看到她躺在地板上,滿臉都是血,嚇的目瞪口呆,衝下樓,就拿座機打120。
嶽月這輩子有許多事情沒有做成,但她心裡一直沒忘一個信念,就是有一天,要親手報復洪兆南。
要像他曾經打她的那樣,悉數還給他。
她無數次的幻想洪兆南倒在血泊中,她高高在上的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用腳上的靴子踩他的臉,用尖利的鞋頭狠狠的往他肚子上踢!
“噢!”
嶽月苦嘆後趴在梳妝檯上,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潮意慢慢逼回去。
她坐了一會兒,等情緒平息後,起身,走出屋子,沿著抄手迴廊,去了嶽文山的屋。
……
嶽文山正在睡覺,溫佩玲這兩天去了四爺那邊,這邊只有下人照顧,平時不到吃藥時間,是沒人來這邊的。
嶽月跨進門檻,慢慢挪到床邊,屋子裡的藥味很嗆人,她皺了眉。
拉著一張椅子坐下後,嶽文山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