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總是很在意她說的每一句話。
……
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裡面人都有扭頭朝她看。
深深走進來,反手闔上門,被她打破的談話聲此時再次響起。
哥這次受傷,完全是個意外,幸好只是皮外傷,沒有累及要害,現在一家人平心靜氣的呆在一起,平安夜發生的那點爭執,又在愧疚之人的心裡生了根。
洪兆熙對洪兆南的感情是很真切深刻的。
小時候跟在誰身邊長大便與誰親,他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父母過世後,被洪至張收養,兩兄弟寄人籬下,洪兆南事事護著洪兆熙,他在洪兆熙心中是不能夠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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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但為了顧小亮,洪兆熙第一次對洪兆南有了意見。
爭執過後,他冷靜自己,靠著在器械房不斷凌虐自己以達到安撫他亂糟糟的心的目的。
如果平安夜沒有發生爭執,哥會開開心心把禮物送給他們,一家人過一個開心的節日,而不是現在這樣——
哥受傷躺在醫院。
雖然洪兆南死要面子,不準人提起他被女人捅了一刀子這種丟臉的事,可是,傷口在那裡,蒼白的臉色也在那裡,誰都看的見。
洪兆熙心裡不是滋味,那就好像那類情感:
你可以說一個人的不好,但是你不允許別人說那個人的不好。
“哥,是我不好。”
一個情感深沉的男人,讓他說感性的話並不容易,即使是這樣一句簡單的對白,也讓洪兆熙抬不起頭,臉色蒼白,似是把錯全部攬在身上。
洪兆南沒什麼太大反應,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外加臉色蒼白,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籲口氣。
傷口縫了針,還疼著呢。
“都回去,別堵在這,一張張死人臉的,看了心煩。”
洪兆熙露出了笑容。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哥還可以開玩笑,他知道,哥確實是做大哥的,對弟弟妹妹犯的錯,從來不計較。
不是不計較,應該是珍惜彼此的血緣親情,所以願意無條件的忍讓弟弟妹妹對他的不敬。
洪兆熙回頭,對深深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深深聳聳肩,臉上淡淡笑意:“哥這麼不講理,還是不要惹他不高興了,二哥你帶小亮叔叔阿姨回家吧,我留下來。”
床頭那邊,洪兆南卻突然想到一個人,問洪兆熙:“兆熙,鄒敏娜人呢?”
還在和深深商量陪床事情的洪兆熙,聞言轉回頭,看著哥詢問的眼神,略有疑惑:“在警署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
敏娜和哥的私人恩怨大家都知道,哥會問那個人也不奇怪。
深深從口袋摸出手機,手裡樣了樣:“我打電話問問她。”
剛轉身,手剛握住門把,人還沒出去,洪兆南的聲音卻沉沉的傳了出來:“你去接她,我要見見她。”
深深回頭,才發現大哥這話是對二哥說的。
洪兆熙從來不多過問洪兆南的私事,只要他身體無恙,其餘的事,也都是小事。
……
嶽月在美國領土上,捅了已經拿到綠卡,還在美國本土興辦出入口生意的納稅人,舊金山當地法院自然高度重視。
洪兆南的資料送到檢察官手中時,一壘壘檔案顯示的全是他每年的納稅金額。
嶽月安置在審訊室,桌上一杯白開水,手腳倒不限制,身後是扇窗。
事發好幾小時,快至警署下班時間,她的代理人沒有出現。
法院有意給她提供一位法律援助律師,不收律師費。
嶽月坐在椅子上,快把頭髮抓完,可是她想知道的是,洪兆南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
敏娜走出警署,灰撲撲的天色下,很難發現聖誕節的影子,一年一度的節日竟然這樣過去了。
她想,如果沒來舊金山,她此時此刻應該和凱文出現在費城。
兩人說好去那邊旅行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輛私家車緩緩停在她身邊,敏娜把手兜進牛仔服口袋,精明的眼睛瞅著從車上下來的人。
洪兆熙出現在擦黑的夜幕下面。
從車頭繞過,腿很長,跑上兩步便站在她面前,和她相隔一臂距離。
敏娜並不討厭英俊的男人,不疾不徐的打量他。
有風吹過,灌入她敞開了領口,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