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吹著冷風,等著洪兆熙開口。
接到深深的電話也才不過一個多小時,洪兆熙來這裡的目的,深深在電話中告訴她了,所以她有心理準備。
果然,洪兆熙說:“能去見見我哥嗎?”
敏娜不禁翹起唇角,臉上泛起點高興的色彩。
洪兆熙這人挺懂禮貌,表達的方式又謙和又妥當,她想,換做那位毛先生,講的應該是“我家七爺要見你,請吧”這類一看就把人的地位擺在最低處的高高在上的話。
雖然心裡挺高興的,但敏娜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見我討厭的人。”
洪兆熙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天黑的快,再不走就要趕上交通堵塞那段時間了,敏娜踏下臺階,對洪兆熙擺擺手。
“我走了,再見。”
她從身邊擦身而過,洪兆熙轉身看她,目光平靜,表情淡然。
……
洪兆南接到洪兆熙的電話,在敏娜離開後的第2分鐘。
洪兆熙如實說:“哥,她不想見你,但也看的出,有傲嬌的成
分。”
聽到“傲嬌”這個詞,洪兆南忍俊不禁,溢位沉悶的笑聲。
桌邊切水果的深深抬頭打量床上的男人。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逗她嗎?夠味,拿捏起來費勁,有徵服欲。”
深深望著洪兆南貼著手機講話眉飛色舞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敏娜。
結束通話,洪兆南興致缺缺,把手機扔在床櫃上,說:“明天幫我辦出院手續。”
深深放下水果刀,洪兆南的目光斜方向瞟過刀刃上明晃晃的光。
突然想起嶽月是如何把一把水果刀捅進他身體裡的。
可惜這女人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給了她機會,她恁是不會把握,把他捅成個不痛不癢的程度,腹部開了道口子,流了些煞有介事的血液。
洪兆南也覺得很沒面子。
思想打岔的這段時間,深深說:“傷口還沒長好,幹嘛急著出院?”
這話把洪兆南的思緒從與他有恩怨情仇的兩個女人身上拉回,也沒多大反應,表情一如往常的漫不經心。
“叫你辦你就辦,哪那麼多廢話?”
深深無奈垂下頭去,閉上嘴巴,把剩下的一點水果切成塊,擺好水果叉,端去床櫃。
洪兆南靠著床頭打量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活像別人欠了她五百萬。
想到這裡,洪兆南翹了翹性感唇角:“回家吧,帶好豆豆,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深深坐下床邊看著她哥,心裡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想到一人,又開口詢問起來:“哥,嶽月怎麼辦?”
這名字對洪兆南不起任何作用,可是剛才和洪兆熙那通電話卻有風流倜儻的笑容。
鄒敏娜和嶽月對哥的意義不同嗎?深深不禁腹誹。
“明天讓你二哥帶兩個律師,把她撈出來。”
洪兆南輕飄飄的語氣十分無所謂,這讓深深下意識皺起眉頭,可她到底沒把心裡的那點想法說出來。
10分鐘後,收拾了包,離開病房。
走廊上靜悄悄的,VIP病房各種裝置都很高階,洪兆南的手下在一張圓桌旁抽菸聊天,看見深深出來,起身對她打了聲招呼。
深深笑了笑,快步離開了醫院。
……
醫院外面,停著一輛車,車的主人不在車裡,而是站在車外吹冷風。
門診大廳這時候沒人,略顯冷清,深深腳步不停的走到外面。
四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男人頭髮短,叫風一吹,亂糟糟的,她抬手,隨便撥了撥。
“你一直等我?”
四爺笑容可掬,嗔她臉上的傻樣:“四爺是傻子麼?你都說了,要我別等你,我還等你?”
“那就是才過來的?”
回應她的,是四爺溫柔的微笑,那種帶著電量的目光從她臉龐堪堪掃過,讓她渾身有種異樣的感覺。
近夕時分,洪兆熙去警署和敏娜碰面前,先把顧小亮和顧父顧母送回家,豆豆也被帶回家,深深留在醫院。
這個點出來,天已經黑透,四爺雖然這麼講,但她覺得很有可能他一個下午都在醫院外面等她。
“晚餐用了麼?”
“還沒。”
四爺點點頭,清潤爾雅的站在車邊,微微側眸的那個瞬間,唇角噙著很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