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隨時都會被他反撲。
一時間,蘇窈怔怔的看著江御笙,就像徘徊在遙遙無邊的虛境,腦子像是無法思考,卻又在短短時間內閃現了無數片段,並自動將之以天衣無縫的邏輯串聯起來,像是打通了記憶的脈絡。
可思想越清晰,她臉上越是逐漸呈現出一種兵敗如山倒一般的頹態。
無力到沒有多餘的表情,連情緒都變得像生鏽的鐵鏈般生澀。
江御笙是確定蘇窈對這些事一無所知,可正是因為一無所知,才更加襯托得陸東庭含冤無數。
江御笙跟陸東庭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處,至於人生經歷……感情坎坷應該算是一個,所以他多少能理解陸東庭。
陸東庭生命中遇見的女人中,唯蘇窈最得他意,也獨她最不識好歹。
這就類似於一種有愛又恨的心理,當愛得分量超過了恨,他也就只能認栽,至死方休。
江御笙調整了自己語態,“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了也不妥,不讓你知道又替他不值。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臉色這麼難看,季遠驍和姜初映那邊我會看著辦……”
蘇窈很難集中注意力去聽江御笙在說什麼。
她只是想著,陸東庭向來是個能來硬的絕不拐彎抹角使軟的性子,於他而言,要留著她,強留也不為過,以前在離婚這事兒上冷戰爭吵都有過,他也從不讓步。
從最初她也懷疑過,為什麼蕭宋離在洛杉磯能一帆風順,乃至於風生水起,隨便送她個結婚禮物就是上百萬。
陸東庭,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今日了麼?
“我去香港那段時間,他是去過洛杉磯了嗎?”蘇窈像是不死心似的問江御笙。
江御笙看著她沒回答,答案顯而易見。
蘇窈靠著走道的牆壁,“難怪,我好長時間沒有聯絡上蕭宋離了。”
陸東庭沒有三頭六臂,當然會顧此失彼。
她對洛杉磯那邊的形勢沒有準確的估量,但也知道必定是損耗了陸東庭大部分財力和精力,他意識到上城這邊的威脅時,已經大到難以挽回,所以他才下決心提離婚的吧。再分給她所有的不動產,他就準備豁出自己剩下的所有籌碼去搏一搏了?
蘇窈垂著頭扳著自己的手指,忽而揚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