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百分之六十的人多那麼一點點。第二,陸東庭委以我重任替他出席,他現在還仍是東盛的執行長兼董事長,您這位置恐怕得先讓我坐一坐了。”
☆、433。蘇窈無意識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略大的戒指
“您這位置恐怕得先讓我坐一坐了。”蘇窈單手撐著桌面,一手插進西裝裙的口袋裡,杏眸微挑看著陸瑞姍,一臉溫柔笑意如四月春風。
陸瑞姍瞧著她這皮笑肉不笑的臉就想到了陸東庭那副桀驁逼人的欠扁模樣,頓時被氣得肝疼,她兩手往桌上一拍,盛著咖啡的杯盞發出碰撞的叮噹響,緊跟著就是橫眉冷目的一聲:“混賬!”
蘇窈站直了身子俯視著她,臉上少了三分笑意,多了幾分冷色。她盯著陸瑞姍不緊不慢的說:“我混賬還是您放肆?”
蘇窈未給她說話的時間,掃了一眼圍會議桌而坐的眾人,已有不少人面帶不滿與不屑。
“董事長的位置還沒坐到呢,連個總裁也不是,您是以什麼身份坐首位的?想坐啊?”蘇窈笑露八齒,“那也得等名位落實了,不然傳到外面去,人家怎麼議論東盛?好歹是數一數二的跨企,股東想上位,開股東大會,直接就坐在話事人的位置上來了,連個規矩都沒有!可到底是東盛沒規矩,還是有些人太狂妄不懂規矩,湯太太啊,您是聰明人,要不您教我判斷一下?”
蘇窈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可每字每句都夾槍帶棒,明嘲暗諷。
這樣的情形要是擱尋常家裡,小輩若是以這樣語氣同長輩講話,不論對錯,那必定是會遭到諸路親戚的口誅筆伐。
當場就有同陸瑞姍交好的股東大聲訓斥蘇窈:“你怎麼說話的,就算你還是陸東庭的老婆,她是陸家的長輩……”
“是,就因為她是長輩,我剛進來時才叫她一聲姑姑,”那人話未說完就被蘇窈搶去了話頭,“也就像作為小輩,論資質和身份得叫這位陸總一聲姑姑一樣,同理,在公司裡,這位陸總論資格論身份,是憑什麼坐在這裡的?”蘇窈稍稍傾身附在陸瑞姍耳邊用不輕不重卻足以動搖人心的聲音說:“想造反也別給人留下詬病的機會,不是麼?”
陸瑞姍的臉瞬間僵硬,久久未出聲,末了冷笑了一聲,幾乎咬碎牙齒對蘇窈說:“給我走著瞧。”
說罷按著真皮椅子的扶手蹭的起身,那邊湯顯旁邊早已多了一把椅子,陸瑞姍就近坐下,臉色依舊難看。
雖說她有把握今天踩著蘇窈和陸東庭的面子裡子從這會議室裡出去,可她剛剛被抹去的面子卻是尋不回來了。
蘇窈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上,有秘書換走了陸瑞姍的咖啡,給她上了新的紅茶。
蘇窈交疊著腿坐著,手搭在會議桌上,白皙指尖扣了扣桌面發出低悶的幾聲輕響,所有人看向她,有人的目光不經意地望向了她的淡金色的甲油,外面陽光大片破窗而入落在她的手上,像星光斑斑點點,耀眼卻不刺眼,正如她此刻坐在那兒嘴角微抿,沉靜內斂,氣場恰到好處。
“人來齊了吧?來齊了就開始吧。”蘇窈淡淡開口,“陸總,陳述一下您組織開這次股東大會的目的吧。”
蘇窈垂著眼睫,盯著自己的手,無意識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略大的戒指。
餘光瞟了旁邊的沈勁一眼又望向緊閉的會議室大門,焦灼難耐。
☆、434。陸東庭是什麼身份,冤假錯案是落不著他頭上的
蘇窈收回眼神,內心風起雲湧,表面上卻毫無波瀾。
陸瑞姍輕哼一聲,因這場會議做主的本是她,此刻卻被蘇窈喧賓奪主搶去了風頭,讓她抹不開面子應對方的話。
她一時間不開口,氣氛有些僵持。
這會兒正當入夏不久,還未進入三伏天,但是公司裡的冷氣開得實打實的足,冷冷空氣見縫插針地滲入面板。
陸瑞姍沒有直接切入主題,反倒是饒有意興的發問蘇窈:“開始之前有個問題想問你,怎麼今天是你來,而不是陸東庭?他因何事委託你出席,並且還給你權利坐上主位?”
如果真的要嚴格計較,無論受不受委託,蘇窈坐在整個公司話事人的位置上並不妥。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她與陸東庭的關係,加上有得力助手沈勁在旁把關,且陸東庭在公司的地位一時無他,在陸瑞姍真正踢走陸東庭之前,都沒人會明目張膽的跟陸東庭隔空嗆聲。
而陸東庭被拘捕的事情,在座的知情人除了陸瑞姍和蘇窈等四人,知情者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大家都是為了公司考慮,在未下定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