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約而同的保持緘默,一來可以防止引起董事會的sao亂,二來不會造成公司的損失,並且能有時間在事情曝光之前尋找對策。更有幸的話,陸東庭打贏翻身仗,這件事的影響還可以降到最低。
此刻一聽陸瑞姍這麼說,知情的那幾位股東頓時生了警惕。
蘇窈凝著陸瑞姍,見她臉上噙著幾分看好戲的笑意,心裡有微微發緊的情緒。
沈勁面不改色,卻也畢恭畢敬的說:“陸總這短時間有事在忙,他大概待會兒就會到了。”
陸瑞姍冷哼,這種時候還敢找藉口。
聽姚現這麼說,蘇窈心中也明白,這只是拖延的說法,也正如上來之前沈勁所說,是心理戰。可即便沈勁看起來言之鑿鑿,陸瑞姍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吃這一套。
“待會兒到?”陸瑞姍揚聲反問道,“陸東庭在監獄裡,請問他待會兒怎麼到?”
此話一出,就像一滴清水落入滾燙的油鍋,頓時炸了開。
蘇窈靠在椅子裡,手從桌上往回縮的時候,指尖碰到被冷氣浸得像冰似的皮質扶手,她不由得顫了顫。
同一時間,蘇窈也面對了幾乎來自所有人尖銳的質問。
“陸東庭坐牢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們為什麼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我們,把我們放在何處了?”
“到時候因為他影響到公司的聲譽買單的可是我們!”
“早就知道這個陸東庭是個手段不乾淨的,出事了吧?”
……
自然,也有人立刻提出,立刻辭掉陸東庭在東盛的所有職務,以此將損失和影響降到最低。
蘇窈看著一個個滿面漲紅、唾沫橫飛的人,其中也不乏曾經當著她的面大肆討好陸東庭的人,她記得當時還順帶將她誇讚了一番。
畢竟人生而在世,趨利避害皆本能。
可蘇窈仍然覺得憤怒,替陸東庭生氣,更氣自己沒陸東庭的威懾力,足夠有本事撕開那張張猥瑣的麵皮,讓這些人一一閉嘴。
蘇窈剛要開口,被沈勁按住肩膀,她話到嘴邊,又只得嚥了下去。
某位稍微沉得住氣又能說上話的股東抬手示意安靜,隨後點開癥結所在,“為什麼進監獄了?罪名是什麼?”
陸瑞姍精光一掃,“販毒。”
一瞬間,燈光明亮的高層會議室又如同菜場市集,亂哄哄的一片,更有甚者開始帶頭數起了陸東庭上任以來的總總罪行。
連他手腕太硬都成了過錯,因為樹立了太多仇家,凡事留一線才是真道理。
蘇窈怒從心底氣,將資料夾狠狠的往桌上扔,終於安靜了,她平心靜氣的冷笑,“樹立太多仇家?當初大把大把鈔票往口袋裡進的時候怎不見你們說這樣的話?”
她纖指一伸,直指坐在右邊某位帶著黑框眼鏡的謝頂男人,“當初跟陸東庭說用點特別手段踢走中匯建築,拿到濱海灣專案的地皮,多花點資金也是值得的。你說那話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會樹敵?還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一把年紀的人,懂不懂收斂一下自己難看的嘴臉?當了biao子還想立牌坊,也得看有沒有人見過你當biao子的模樣。”
蘇窈話語過激,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但這話也不過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也就沒人會隨意開腔反駁她,不然倒顯得自己不打自招。
蘇窈沉了沉氣說:“各位都是前輩,剛才我的話,說得是有些重的,請大家原諒我作為陸東庭前妻的心情。雖然我和他已經離婚,這麼久的感情卻還在。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聽到這麼多對他口誅筆伐的話,難免替他感到心涼。”
“在座有些董事都是和之前兩位老陸先生並肩商場一路走來的,可以說是看著陸東庭長大的。陸家對子孫的教育如何,想必你們都心裡玉樹。至少,對陸東庭這個嫡孫從小進行的道德教育是嚴格把關的。以前我曾聽說過,陸老爺子強調,陸家人無論如何不能碰的東西有二,其一是毒品其二是洗錢。”
“既然陸東庭又是陸老爺子一心栽培的繼承人,難道你們質疑老爺子的眼光?最後我要強調的是,排除陸東庭本人的道德人品,販毒這件事是栽贓嫁禍,事件還在調查之中,涉及到許多位高權重之人……”蘇窈說到這兒頓了頓,看向陸瑞姍和湯顯,意味深長一笑,“你們覺得呢,湯先生,湯太太?”
陸瑞姍,“滿嘴胡言,連我爸都抬出來了,藉機脫責的說辭罷了。”
“誰想趁機上位誰才是滿嘴胡言。”蘇窈幾乎想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