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藥粉灑在傷口上,葉崇劭痛的咬緊了牙關,額頭上頓時沁出一層冷汗,他大口呼吸著,等疼痛緩了一點才開口:“我想離她近一點,我怕她會撐不住。”
“但是這明顯是一個圈套,老夥計,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的女人嗎?”
艾爾的話讓葉崇劭很反感,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任何對想藍不好的話他都膈應,他嚴肅的說:“艾爾,不要懷疑我的女人,這就跟不要隨便懷疑你的兄弟一樣。”
“可女人有多脆弱你比我清楚,看到曾經那麼瀟灑的你為一個女人弄到這個地步,我很不瞭解。”
葉崇劭不僅莞爾,他和艾爾在一起的那幾年接最難的任務,玩最快的兵器,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當然作為東方人的葉崇劭還是很保守的,他不喜歡早上醒來看到身邊躺著個陌生女人,是他們那群人中最潔身自好的,現在的艾爾估計也還是跟從前一樣,他只愛女孩的肉體,卻從來沒有去理會她們的靈魂,也不知道除了滾床單外和她們做別的事情有多美好,當然也不能理解葉崇劭現在對想藍的感情。
“艾爾,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媽,沒有她我能活著,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會失去色彩和意義,沒有她,我就是鐵板一塊,有了她我才能呼吸,像個活人樣,艾爾,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理解,等你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明白。”
艾爾聳聳肩,順便翻了個白眼,“好吧,我只是理解不了你那麼冷硬的人,也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步,我對她很好奇,希望能早點看到她。”
葉崇劭點點頭,“我要快點養好傷,我們慢慢籌劃下一步計劃。”
日子過的有點難捱,因為他們的計劃實行不了,艾爾也只能算整個僱傭兵集團的小頭目,他的大老闆已經下命令讓他不接這單生意,因為?國伯爵遇襲這件事搞的很大,國際警方都參與了,他們再強大也不能和國家公然為敵,所以要蟄伏下來。
葉崇劭一貫是個能沉住氣的人,可是這次的情緒就像傷口上新長的粉色皮肉一樣讓他的每條神經都癢癢的,他怕,怕付西蘅對想藍不擇手段,怕想藍熬不住發生什麼意外,更怕想藍會真的不愛他。
人的精力有限,一旦太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別的事情就忽視了,葉崇劭尚不自知,直到展封平風塵僕僕的從國內趕來,站在他的床前。
展封平的眼睛都紅了,大半個月過去,葉崇劭的傷口雖然開始長新肉,但是大部分時間要臥床,雖然展封平見過他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傷口,可沒有這次這麼致命的,只要再深一點點,就可以打穿心臟。
葉崇劭很意外,他費力的撐起身體,不悅的說:“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看著知知嗎?”
“我把知知送到夏雨那裡了,你放心,那裡很安全。”展封平的狀態不好,一臉的疲憊。
葉崇劭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他大手握住展封平的肩膀:“發生了什麼事?”
展封平顫了一下,頹然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手裡,還不停的用手耙頭髮,葉崇劭看著直想拿腳踹他,“說,婆婆媽媽像個娘們!”
“老葉,國內你回不去了。吳淮那個王八蛋帶著公司的所有機密投靠了葉景明,現在葉景明已經成了公司的首席代理,他學你上次的樣子把超星給吸收進來,股份從新分配,他現在是星皇的大股東。”
葉崇劭出乎意料的平靜,只是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鬱,展封平擔心的看著他,不安的說:“老葉,你要是難受就把火氣發出來,憋著不好。”
葉崇劭沉眉一笑:“沒什麼好發火的,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們是趁我病要我命,雙管齊下,手段很高明,想必要是付西蘅的手筆,他可真是出息了,不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能哭的小男孩了。”
展封平摩拳擦掌:“我這次來了就不回去了,就不信了,還鬥不過他個付小三兒。”來女記扛。
葉崇劭忽然沉默起來,此時天漸漸黑起來,別墅裡沒開燈,他的臉半明半暗的陷在光影之中,明顯能看出消瘦,分明的稜角就像是最鋒利的冷兵器。
良久,他目光忽然一戾,沉聲說:“不,你要回去,好好當你的醫生,這次的事情你不許參加。”
“為什麼?”展封平站起來,他很不服氣,“雖然我身手沒你好但也不是廢物。”
“不是?”葉崇劭忽然抬起身體,大手猛地捏住展封平的肩膀,展封平疼得哎呀一聲。
“給我個病人捏一下都疼成這樣,你不是累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