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劭臉上也見了汗,剛才那猛的起身牽扯到傷口。
“我,我是……”展封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是被你爸打的?”
展封平不得不又感慨,為什麼這個男人能讓驕傲的自己臣服,甘心情願的叫大哥?就算他躺在病榻上還是一眼看出自己肩膀受了傷而且知道是爸爸搞出來的,就這智商,自己也甘願低頭!
“是用菸灰缸扔上了,我要再往星皇注資跟葉景明鬥,我爸生氣了。”
葉崇劭雖然不說也很感動,做兄弟,有長長久久的,展封平,也有反目成仇的,像付西蘅,久的推心置腹,仇的挫骨揚灰。
拍了拍展封平的肩膀,“老二你回去,我那裡還有孩子還有家,我不會這樣就被他們打倒的,你回去幫我守著,等我回去一樣樣再收回來。”
雖然很相信葉崇劭,但是展封平還是愁容滿面,“這個太有難度了,而且我怕星皇淪為他們洗錢的工具,付西蘅拿到星皇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葉崇劭沉沉的嗯了一聲:“是,不過也就因為這個我還有後手,只是再也保不住景明瞭。”
展封平默然,雖然他覺得葉景明也該死,可怎麼說他也是葉家的血脈,葉崇劭想保護他也是天經地義,可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葉景明怪就該怪自己遇到兩個變態的女人,一起把他往火坑裡推。
冷石衝進來,他是他們中受傷最輕的,現在基本沒什麼問題,他一進來就問:“先生,你要怎麼處理吳淮,我早說了他玩物喪志,根本就不是個能靠的住的人!”
冷石很少對人發表評價,即便葉崇劭知道他和吳淮不和但也沒想到他會激動到這個地步,葉崇劭擰著眉說:“這件事尚有很多疑點不清楚,我知道星皇有內奸,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表現很差幾次和我起爭執,但要說他出賣我,我不信。”
“先生,事到如今您還包庇他,那人就是個人渣,我早看透了他。”
葉崇劭垂眸想了想:“你跟老二一起回去看一看,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在葉崇劭的修養期間,付西蘅也知道了他沒有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讓林森對想藍進行催眠。
在進行催眠之前,他還想再和想藍談一談。
十多天過去了,想藍整個人瘦了一圈兒,黑漆漆的大眼睛佔據了半張臉,低頭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蓋下來,遮住了裡面的鬼影重重,卻把整張臉籠罩在陰影裡,大半夜看著真像個幽靈。
付西蘅看著她尖尖的下巴,很是心疼,他輕輕的摟住她:“這幾天都不吃飯嗎,你不愛惜自己也該為孩子想想。”
想藍並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她現在沒有力氣做這些,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懷念上,懷念她和葉崇劭之間點點滴滴,手裡握著銀鏈子,明明他們的開始一點都不美好,明明當時她討厭他討厭的要死,可是現在想起來,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富有魅力,她愛他,是用整個生命在愛著,在知知生日的時候說好的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他會真的撇下她們走嗎?
淚水已經流乾了,想藍木然的看著付西蘅,除了葉崇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成了一個虛幻的背景,付西蘅他說什麼做什麼到不了想藍的心裡一分。
付西蘅看到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像在胸口點了一把火,他剋制著,摸著襯衫上的一顆紐扣說:“珞珞,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想藍忽然抬頭,她嫣然一笑,是那種真的笑,眉眼彎彎嘴角翹起,像一朵梔子花忽然在月光下盛放,瑩瑩潔雅。付西蘅當時就驚呆了,他把她的這個笑刻在腦海裡,哪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想著她這個美麗卻又絕望的微笑。
想藍微笑著:“你是殺了我男人的兇手,我恨你,付西蘅,我恨不得你死。”
最後一個死字幾乎是從想藍的胸腔裡直接蹦出來,撕心裂肺的,很是恐怖。
付西蘅呼吸一窒,隨後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一拂,壓著聲音裡的憤怒說:“不會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愛上我,你會愛我,永遠愛我。”
門被推開,小金帶著一個男人走進來,因為揹著光,又因為想藍根本不關心任何人,所以她不知道是誰。
男人在她身邊停下,微微彎下腰說:“想藍,你還好嗎?”
想藍緩緩抬頭,等看清了陰影裡的人後她忽然敏感的尖叫起來:“林森,你不能對我做什麼是嗎?你已經對不起蘇想藍,對不起婉婷對不起蘇文清,你還要再做喪盡天良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