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大姑媽家的人會來的,不能讓大姑媽家的人來了,找不到家找不到人。”
聽到這裡,劉懿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兩行淚水奪眶而出,走到老頭子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洗老頭子嚇了一大跳,驚訝的看著面前跪著的大姑娘,冼冬霜也吃驚的看著劉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陳維政。
“她就是你的表姐,你大姑媽的女兒,叫劉懿。”陳維政說。
洗冬霜迅速把話翻譯給爺爺,爺爺當即就呆了,良久,兩滴渾濁的淚水從眼角的皺紋裡擠出,老人試圖想叫兩聲什麼,張了兩次口,沒有出聲。
屋裡,很靜,很靜,很久,冼冬霜打破了寧靜:“你是表姐夫吧!真帥!”
陳維政直接當機,這都哪跟哪啊!
第一八九章 血濃於水
第一八九章血濃於水
冼老頭子沒有理睬跪在面前的劉懿,自顧自的走到牆邊蹲著,無聲的抽泣了很久,最後還是劉懿自己站起來,走到冼老頭子身邊,用古宜官話輕輕喊:“外公,外公。”
老頭子聽懂了劉懿的呼喊,抬起頭來,舉起老而粗的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劉懿的臉,點點頭,站起來,擦去眼角的淚花,對冼冬霜說了幾句什麼。
“爺爺說讓你們坐,我去叫二叔。”
冼老頭子走到劉懿面前,用很古怪的古宜官話語調問:“叫什麼名字?”
“劉懿。”
“多大了?”
“二十二。”
“嫁人了嗎?”
“領了結婚證,下個月就辦酒。”劉懿說,拉過陳維政:“這就是我老公,叫陳維政。”
“外公好。”陳維政跟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看了看陳維政,很滿意。
陳維政走到電摩旁,開啟尾箱,把之前在寶石鄉買的東西拿了進來。劉懿看到堂屋邊有一張摺疊桌,拿過來擺好,從小包裡拿出幾張餐紙擦了擦,全是灰塵。陳維政把酒和糖餅放地上,騰出手來,再走到電摩前,把電摩上那條專用擦車的絨布拿進來,在摺疊桌上一擦,絨布立即變色。當桌子恢復正常顏色,絨布已經完全失去了本來顏色。
劉懿把糖果餅擺在桌子上,酒放在桌子下面,提著那塊五斤重的腰排走向廚房。隨即,廚房裡傳出洗涮涮的聲音。
陳維政沒有跟進去,而是坐在堂屋跟冼老頭子連猜帶懵對話。陳維政摸出一包精裝黃鶴樓,撕開,遞了一根給冼老頭子,冼老頭子接過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一元錢的一次姓火機,點上,看到陳維政沒有點,忙將火機遞給陳維政。
陳維政接過火機,用手指刮動砂輪,點著火機,點上煙,問:“外公,你今年好大年紀?”
“六十六歲。”冼老爺子說。
“我靠,六十六歲!居然就能老得跟木乃伊似的。”陳維政心裡暗鳥。
“身體還好吧!”陳維政再問。
“好好!自己挑水,自己種糧,種菜,自己砍柴火,樣樣做得。”老頭子說。
“才六十六歲如果連這些都不能做,那才叫完蛋。且不說中央那些領導六十六剛登大位,就是陳村那些六十幾歲的,哪個不是腰挺體壯,打得死老虎。”陳維政心裡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外公沒有養點雞?”
“沒有。吵得很。”冼老頭子說。
“不養雞嫌吵,這個理由比較發癲!”陳維政真的不太理解面前的這個老人。
正說著話,冼冬霜小姑娘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很文靜的男人,白襯衣外面一件小翻領休閒裝,西褲皮鞋。一跨進門口,就伸出手,口中說:“你好你好,我是冼國河,你可以叫我二舅。”
“二舅好,我叫陳維政,龍山陳村人。”陳維政自我介紹。
“陳維政?這個名字很熟悉。”這個名字冼國河有印象,看來陳維政這個名字已經影響到寶石橫塘這個地方。
“我想起來了!”一邊的冼冬霜叫了起來:“表姐夫就是龍山電池的陳維政。”
“龍山電池!對對!就是龍山電池的陳維政!是不是?”冼國河問。
“是我,我就是龍山電池的董事長陳維政。”陳維政老實承認。
這裡,劉懿走了出來,喊了一聲二舅,冼國河知道這位就是自己那個苦命大姐的女兒,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美人,當年自己大姐就是寶石一帶有名的大美人,這個姑娘比自己家大姐年輕時候還要漂亮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