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麼過來的,渴望贖身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因此能理解管平說“十六年裡活得最輕鬆的一段時日”這句話時的心情,亦因此信她。
管平望著她,第一次笑了,如冰雪消融。
她笑得太溫暖,凝香受她感染,也跟著笑了,心裡某個地方卻越發空落落的。
她喜歡管平,可她多希望,此時站在眼前的是素月啊。
那個選擇報復沈悠悠的傻姑娘。
~
裴景寒走了,這處莊子好像一下子空了起來,沒有人出來走動,寂靜無聲。
管平不肯進屋,依然在院子裡守著,凝香勸不了她,晾好兩件衣裳,進屋去陪陸成。
陸成睡得香,凝香搬把椅子坐在床邊,痴痴地看著他,做夢似的。
裴景寒放手了,她可以光明正大跟陸成好了,再也不必遮遮掩掩,提心吊膽。
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凝香慢慢趴了下去,閉上眼睛也睡了。
睡了一會兒,管平忽然敲門,凝香揉揉眼睛去開門,就見管平端著飯菜,不知從哪兒弄來的。
“你吃過了嗎?”凝香接過案板問道。
管平點點頭,東西交給她,又去守著了。
凝香無奈,端著案板進了屋,兩人的飯菜,但陸成睡得那麼死,她沒有叫他,自己用了點。
早上出門時,凝香的藉口是進城同歸來的舊主打招呼,晚上可能在侯府與素月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因此凝香不怕家人著急,準備讓陸成睡到自然醒,她伺候過醉酒的裴景寒,知道此時強行叫醒陸成他會更難受,未料用完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榻上就傳來了動靜。
凝香抬起頭,對上陸成微紅的臉龐,困惑的眼睛。
“醒了?”凝香驚喜地道,見他眉頭緊皺,像是很難受的樣子,心疼問道:“是不是頭疼?”
陸成看著她,徹底醒過了神,瞅瞅左右,疑道:“這是哪裡?你怎麼來了?”
凝香高興地跟他說了前因後果。
陸成慢慢地記了起來,臉上卻沒有凝香的歡喜。
沒有裴景寒,他與凝香早定親了,因為裴景寒才耽誤這麼久,別指望他感激裴景寒什麼。這半年凝香受的苦,裴景寒給他的刁難,他都會記在心裡。
不過看著凝香柔美的臉龐舒展的眉頭,陸成暫且將仗勢欺人的權貴拋到了一邊,免得壞了她的好心情。盯著心上人水亮的杏眼看了會兒,看得她羞澀臉紅,他才笑著朝她伸手,“香兒過來,扶我一把。”
“你想做什麼?喝了那麼多,再躺一會兒吧?”凝香關切地道,人卻乖乖湊了過去。
他對她這樣好,他說什麼她都捨不得拒絕。
陸成由她扶著站到了地上,頭重腳輕,一陣頭暈過後,他定了定神,手臂自然地搭在她嬌小的肩膀,環顧一週問她:“後面是不是有恭房?我想放放水,肚子裡都是酒。”
順便告訴她,他是憋醒的,所以醒來這麼早。
凝香本能地瞄了他褲。襠一眼,臉刷的紅了,立即就要鬆開他,“在後面,你自己去……”
她是捨不得拒絕他,但也得分什麼事情,這個太過了。
“我站不穩。”陸成無賴地道,推著她逼她往後面走。
凝香不想去,想方設法地躲,偏他重的像山,穩穩地壓在她肩上。
“陸成……”硬的不行,凝香忍羞抬起腦袋,懇求地望著他,“別鬧了行不行?”
“沒鬧,我真走不動。”陸成頗為無辜地道,忽而皺眉,反過來求她,“要憋不住了……”?
第100章
?不管陸成是真憋不住了還是假憋不住了,凝香都拗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半推半抱地弄進了恭房。裡面十分乾淨,點著淡淡的梅花薰香,凝香紅著臉將陸成扶到恭桶旁,便要從他肩膀下面繞過去。
陸成一把改成摟住她腰,將人按到了懷裡,力氣大的一點都不像喝醉了的。
“陸成,你別欺人太甚!”凝香在他懷裡悶悶地道。
“早晚都會看,你怕什麼。”軟話壞話陸成都不聽,一手抱著她,另一手悄悄地去解腰帶。
襠中羞澀的才不好意思給媳婦看,他沒那顧慮。
凝香眼睛閉著,但兩人緊緊挨著,她能感受到陸成的動作,登時再也不敢亂動,雙手捂住了耳朵,心裡又是無賴又是混球地罵他。
陸成膽子本就不小,現在藉著酒意,是真的想耍次無賴給她看,只是對著恭桶站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