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們悄悄見他一面。”
“嗯。”男人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花園城堡的外面,兩人一下車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整條道路都戒嚴了。
謝中將帶著夫人到了訂婚宴的主場地,自然引起了轟動,阿檀見大家都朝著門口走去,有些無措地站起身來,一個侍從模樣的人塞給她一張紙條,然後就端著紅酒消失在人群裡。
阿檀趁亂四處看了一下,找到女洗手間,開啟紙條一看,見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阿檀,事出有因,容我日後解釋。”
阿檀看了一眼便知道這紙條是嚴桓留給她的,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外面傳來說話聲,這才反應過來,將紙條用馬桶沖走,出了洗手間。
“謝中將跟夫人一起過來了,謝蘭真是有面子,以後嚴家都跟著要飛黃騰達了。”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帝都多少名門想攀這門婚事攀不上,嚴家公子倒是個有手段的。”
兩個名媛千金走過,香風襲來,嗤笑聲漸漸消失。
阿檀抬眼看著奢華的訂婚宴現場,見來往都是名流淑女,這樣的場景她以前也是熟悉的,如今卻有種格格不入之感,有些令人窒息,阿檀飛快地在庭院裡找著祁牧。
“夫人讓你進去。”
祁牧點了點頭,走進休息室,就見傳言中位高權重的謝驚蟄站在窗前,男人穿了西裝,高大的身材如青松筆直,猶如歷經風霜的利劍,散發出壓迫的氣勢來。
祁牧軍區服役多年,後來隸屬於特殊部門,還是第一次見到謝驚蟄。
“首長好,夫人好。”男人沉穩地問好,目光看向穿著粉色禮服的謝蘭。
謝驚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司迦葉見他進來,目光明亮,看面相就是忠誠之人,身上有著謝驚蟄一樣的軍人氣息,微微挑眉,笑道:“祁先生請坐,霍衍說你有事情要與我們說,我自作主張喊了謝蘭過來,先生有事但說無妨。”
言下之意是不會瞞著謝蘭了。
祁牧並沒有坐下,依舊站在遠處,只微微沉思,然後低沉地說道:“謝小姐在更好,這件事情畢竟是跟謝小姐有關。我叫祁牧,退役軍人,因為私人原因,希望今天我所說的話,諸位能承諾不外傳。”
祁牧三兩句話,倒是讓謝驚蟄微微驚訝,許是權勢鼎盛,這些年見到謝中將的人,腿不軟的都是定力足膽子大的,還從來沒有人要他們給承諾的。
“聽霍衍說,你外公是祁老,祁老人品貴重,他的離世是業界的遺憾。你跟霍家的關係我也略知一二,說起來都有些淵源。”謝驚蟄淡淡地開口,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一絲的善意。
“多謝。”祁牧低低地道謝。
司迦葉大約能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聽霍衍提了一句,所以就喊來了謝蘭,此時反倒是謝蘭一頭霧水,被弄的很是緊張,看向迦葉,問道:“嫂子,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她跟嚴桓訂婚的大喜日子,此刻她卻避開了嚴桓獨自來見堂哥堂嫂,謝蘭心口微涼。
司迦葉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她一下,朝著祁牧笑道:“祁先生請說,我們自是不會將祁先生和相關人捲入這件事情裡。”
祁牧這才開口說道:“今年6。23號,我在泉城偏僻的農家屋子裡救下了一個被囚禁一年的女子,她來自濱海沉家,是傳聞中嚴家公子與人私奔的前未婚妻。”
祁牧一說完,謝蘭就猛然站起身來,臉色驟然發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會不會是那姑娘跟人私奔以後遭遇的不測?”
祁牧目光微冷,看著眼前謝家旁支的小姐,見她穿著嬌豔欲滴的粉櫻色禮服,妝容精緻,身上佩戴的珠寶件件珠光寶氣,活脫脫一個被人寵愛的名媛,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阿檀的時候,她瘦的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猶如瀕臨死亡的小奶貓,冷冷地說道:“沉家只有阿檀一個女兒,沉父對她愛若掌上明珠,為了她一直沒有再娶,阿檀兩年前從牛津大學畢業回國,原本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誰知突然被人綁架,囚禁了一年。
沉父痛失愛女,半年後心臟病發離世,我見到阿檀的時候,她常年被看守的惡婦毒打,病的奄奄一息,若是再熬一兩個月,必然是活不下來的。說起來,阿檀也只是因為沒有生在帝都名門,才遭此厄運。我來只是說我知道的事情,信不信隨你們。”
祁牧沒多說一句,謝蘭的臉色就白一份,最後跌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戰慄地發起抖來。這是指控,致命的指控,指控嚴家為了攀龍附鳳,囚禁了一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