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整整一年,毀掉了沉家,甚至是背上了一條人命!
迦葉早就猜到了嚴桓有問題,只是聽祁牧用一種平靜且冷酷的語速說起這樣的話來,還是覺得心驚,被囚禁一年啊,正常人不死也會瘋掉的。嚴家人簡直就是牲口。
司迦葉桃花眼閃過一絲的怒意,衝著祁牧道謝道:“多謝祁先生告訴我們這些內情,先生義舉,救下了兩個無辜的女子,這半年來我也曾讓人去找過沉小姐的下落,只是沒有想到被你先救下了,好在沉小姐平安度過了此劫,若是方便的話,我想見一見她,稍稍表達謝家的歉意。”
若是旁人,司迦葉必是要考證一番,只是祁牧的身份在這裡,幾乎可以算是霍家的半子,絕不可能捏造這樣的事情來消遣他們,必是真的救下了沉家那位小姐。
難怪他們這半年來一直調查不到,原來人竟然在泉城,加上身邊有祁牧這樣在軍區服役多年的人,找起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夫人無須客氣,我跟阿檀近期就會結婚,離開帝都,她性格內向,膽子小,就不叨擾夫人了。”祁牧委婉拒絕道,“事情既然已經說完,我就離開了。”
“我送你出去。”謝驚蟄見謝蘭都哭得花容失色,也不方便留下來,朝著迦葉點了點頭,然後就送祁牧出來。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貴賓休息室裡出來,謝中將在前,祁牧在後,等在外面的人見狀都微微吃驚,什麼人這麼大的面子?居然能讓謝中將送出來?
“我聽霍叔叔說,你當年在軍區的表現極其的出色,若是一直留在軍區,軍銜也不低了,現在還有打算回軍區嗎?”謝驚蟄因謝蘭的事情,對祁牧生出一絲的感激來,若不是祁牧過來說明內情,等到謝蘭真的跟嚴桓結婚了,毀了謝蘭不說,謝家即使甩掉了這樣的親家也要惹一身騷。
“多謝首長,退役的那天起,我就沒打算再回去了。”祁牧淡淡地說道,前半生他將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餘生他想守著自己心愛的姑娘。
謝驚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道:“謝家欠你一份恩情,以後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的警衛員說。”
說著看了一眼爽子,爽子飛快地上前來,送祁牧離開,還留下了聯絡的電話。
休息室裡,謝驚蟄跟祁牧一走,謝蘭就泣不成聲,哭道:“嫂子,我該怎麼辦?今天就是訂婚宴,帝都名門都到齊了。”
迦葉幫她擦著滾燙的淚,見她哭的隱隱抽搐,桃花眼閃過一絲的沉思,拉著她的手問道:“阿蘭,我是把你當妹妹的,之前你跟嚴桓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查過嚴桓,查出了沉家的事情另有內幕,沉家敗落,沉父病逝都與嚴家脫不了干係,只是一直沒有實證。現在沉家小姑娘也被找到了,嚴家想脫身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我們謝家不追究,你以為祁牧不追究,他背後的霍家不追究嗎?”
謝蘭打了一個冷顫,咬牙切齒地怒道:“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騙我的好苦,我只要想到跟這樣的人結婚,渾身就犯惡心,嫂子,我怕嚴家不肯跟我們斷關係。”
迦葉冷笑了一聲:“他們嚴家費盡心思,自然不會乖乖地跟謝家斷了關係,只要你想清楚了就一切好辦。”
“可是馬上就是訂婚宴了?”謝蘭被當頭一棒驚醒,想到失戀是小,可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收拾起來卻大。
迦葉站起身來,讓她不要慌亂,給霍衍打電話,等問清楚了祁牧今天帶了未婚妻一起過來,妖孽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的冷笑,說道:“別慌,時間還來得及。他不是將人家小姑娘囚禁了一年,又汙衊人傢俬奔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訂婚宴上要是男方不見了,還被人指控跟著陌生女人離開,往後嚴家就算是想潑汙水到我們身上都難了,只是你這段時間要吃些流言蜚語的苦了。”
“嫂子,我不怕。”謝蘭此刻是越想越是心驚,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就跟中了蠱一樣,謝昭跟迦葉都是不太看好這門婚事的,是她自己要堅持,如今看來,幸好迦葉一直沒發話,拖延了婚期,否則她這輩子就毀掉了。
一想到這,謝蘭又是眼淚滾落,緊緊地握住了迦葉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姑娘,別哭了,我去喊你堂哥來安排,這事得你堂哥來辦。”迦葉笑道,安撫了謝蘭,一邊去喊謝驚蟄,一邊去喊謝昭和化妝師過來。
謝家這邊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祁牧出了休息室,便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四處找著阿檀,阿檀沒找到,卻找到了被一群女人圍著的霍衍,頓時臉色鐵青。
“哥,我冤枉啊。”霍衍被一群女人纏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