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進那個儲物的密道里,也不知道他哪裡弄到的鑰匙,雖然她的夜行衣裡還揣著這東西。
因著縱馬的緣故,她溼透的頭髮已是乾的差不多,乍一看瞧不出被人潑過了水,可頭還是有些暈眩,蕭遲說什麼也聽得有些模糊,零零碎碎聽到他說“今夜”、“這裡”,大概是要在此宿一夜的意思。
“怎麼了心澄?”蕭遲放下她坐好,這才發現她的反常,拿起她的手一搭,蹙眉道:“你體內有股異樣的氣血。”
“嗯,那人說我中毒了。”心澄迷迷糊糊地答著,眼睛卻是閉上了上去,一邊掏出身上的布給他,“他還給了我一方帕子,說要是頭暈就聞聞。”
“什麼?!”
那人?中毒?聽到這些,蕭遲的驚異不亞於發現她的出逃,心裡掠過千萬種可能,每一種都叫他膽戰心驚。接過她手中之物放於眼前,那是塊素色的帕子,上面有涼涼的味道撲鼻,邊角似乎還繡著字……
蕭遲看到那字便是一愣,趕忙把帕子送到心澄的鼻下,搖搖她:“心澄,這樣聞一聞,會不會好些?”
心澄合著雙眸,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幾聲輕喘從喉頭溢位,胸口也跟著起伏起來。然而這時,她卻忽然深吸了口氣,靠到他耳邊低喃:“蕭遲,我累了……好想睡。”
“心澄?”蕭遲詫異地輕喚了一聲。
“……”
看來是真的睡了。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說。
算準了她會到毓瓷來中轉,這才叫林淼騙了人的鑰匙,畢竟附近最好的藏身之地便是這裡,只要霍寅之不意外出現,他們安歇過一晚,就可避過許多的麻煩,沒想到這一晚竟這麼狀況百出,這是他始料未及,當然還有他沒料到的,便是有人幫她出逃之事。
疑問還有不少,不過問話也不急在一時。
蕭遲撫了撫心跳,脫下外衣給她披好,猶豫片刻,還是沒敢放下人,將她翻身一攏,雙臂圈緊之,然後自己也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
心澄在他的懷裡醒來,雙眼迷濛地眨了眨,看到那身旁緊緊環住她的手,嘴邊不禁揚起了笑容。
看來自己會睡得這麼好還要歸功於他。心澄打了個哈欠又往後靠了靠,順便把伸懶腰的想法一併拋掉,預備在讓這個人在多睡一會兒,可惜自己的動靜終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