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會沸起來,甚至比先前沸騰地更加厲害。
見她沒個準信兒,蕭遲哪會放過她,偏偏心不定的時候容易多想,走了一會兒竟是焦躁道:“莫非是為了那霍寅之?”
聽到這話,心澄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人怎麼會懷疑到這個上面去,一想這哭了的事怕要被他糾纏,就尋了個理由回答:“不是,是今日蕭大公子為我下廚,一時太過感動罷了。”
“這樣啊……”蕭遲也不傻,這般搪塞的話斷然不會信,不過看她神色坦然,到也確定這個“不是”算實話,心安的同時接話道:“不知在下的廚藝郡主可滿意?”
心澄嫣然一笑,“若要叫我滿意,恐怕你是不行的。”
“此話曾講?”蕭遲不解道。
“當然是……嗯?”心澄剛想解釋,卻見前頭的巷子裡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神色倉皇地四處張望,看上去像是走失了的樣子。
心澄最見不得這樣的小娃,想也不想就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詢問:“是不是和孃親走散了呀?”
小男孩轉過頭眨巴眨巴眼,明知心澄在前卻不想搭理她,眼神拼命往蕭遲身上瞟,片刻後便是哇地一聲,直接撲到蕭遲懷裡。
見人這麼“偏心”,心澄不由撇撇嘴,無力道:“我看起來這樣不可靠麼……”
蕭遲笑著搖頭,似乎要她別在意此事,說到底他也是心軟之人,看著男孩擔驚受怕的模樣也覺難受,於是伸手拍拍他,蹲下來安慰道:“別怕別怕,說說,是不是在找爹孃?”
小男孩一直沒說話,只是死命抱著蕭遲,力道也越來越重。蕭遲還以為他是太過害怕,只得不斷撫他的背,想叫他先冷靜下來。誰知還未聽他開口,就見巷子口忽然閃出幾個人影,直接將他們團團圍住。
蕭遲這才覺得不對勁,一把拉開懷裡的男孩,男孩沒來得及沒站穩,恍然跌坐在地上,可那稚嫩的手裡卻揣著一包藥粉,趁著人還沒離遠,手一揮就扔了出去。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藥粉正中蕭遲的脖頸,蕭遲沒防備,頓時一陣暈眩,搖搖晃晃地尋找起心澄的身影。
心澄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眼見情形不對,立馬扶住蕭遲,卻見刀光劍影直直撲來,驚地她閃身一躲,手就這麼錯了過去。再一回神,一群人已是將他們隔了開來,心澄看不清後頭頓覺焦急,急中生智向上一跳,大喊道:“蕭遲!快……”
話音未落,一群不明人士便出現在她身邊,瞬間將她堵在了包圍之內。
“心,心澄!”蕭遲聽到她的聲音,忍著一片模糊使力而上,不想輕功完全無法施展,連維持住站立都十分勉強。他喘了口氣,立馬運功去除藥力,可祛毒間他的身軀全然無法動彈,更別說要衝上去救她。
那一刻,他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將她帶離他的視線,自己卻無能為力。
☆、郡主有妙招
黴運當頭的日子遇上什麼都不足為奇,不過看來這群人還算有點憐香惜玉的心,至少沒把她五花大綁。
心澄是放棄了,安靜地躲在麻袋裡稍微眯了一會兒,不是說甘心被俘,只是掙扎不過白費功夫,還不如留著力氣再尋他法。
此刻,畏懼之於她並不是說全然沒有,但這份感覺早已淹沒在了擔憂之中。是的,她很擔心蕭遲,猶記得自己被抓之時他已是癱軟地倚在牆上,就算他身子骨好,這樣也定是受了內傷,怪只怪她太過同情心氾濫,不然也不會連累他到這般地步。
想著想著,她的胸口又隱隱發悶,彼時,顛簸之感頓消,扛著她的人似乎不再行徑,外頭也有人聲依稀傳來。
“大哥,到這幹嗎?”
“呵,自然是要和她好好玩玩了,開啟!”
不明人的一聲令下,麻袋便鬆了一個口子,無垠的青空在頭頂上顯現,周圍隱約還有水汽縈繞。心澄猛地脫開袋子,頓見湍流在前頭奔騰不息,轟鳴響徹耳際,暗自無奈怎麼又是這裡,於是微微吁了口氣,仰頭注視著一眾大漢,神情淡漠冷傲,鄙夷之色盡露人前。
“喲,還挺冷靜。”其中一人略帶讚許道,“姑娘可還記得我是誰?”
“方才就記起了。”心澄靜靜道,早在交手之時,她就發現這夥人就是那時調戲自己的一眾,正因為如此她才未懷疑他們綁架自己的緣由,誰叫曾經有了過節,打擊報復也是江湖常事。只不過為她所不齒的是,他們為了抓她竟然使出這麼卑劣的伎倆。
“能被姑娘記住還真是王某的榮幸。”說話人咧嘴,笑容譏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