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看著滿桌的菜都快涼了,便急忙招呼著二人一起用膳:“快點吃飯吧。”
“是啊,快些吃吧。”戚伯也催促道。
“嗯。”蕭遲跟著頷首,只是臉上竄過一抹緋紅,是因為見了心澄從未有過的純粹笑容,很甜很美,叫他無比地想要擁有,也叫他更加認定,這個人,就是他這輩子想要守護的人。
……
“大哥,這蕭夫人好歹可是個好大夫,這樣抓人會不會……”
“會什麼,不過就是蕭夫人的徒弟而已,還能叫你內疚不成?你可別忘了,上次他二人可是傷了我們一群兄弟,不給她些教訓,我們顏面何存?”
看似風平浪靜的午後,暗地裡卻藏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郡主再遇襲
蕭夫人最近心煩的事恐怕比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偏偏還都不是她自個兒的事,說是瞎操心也不為過。可是啊,如果放著不管也的確是做不到,都是他們這一輩欠的債,怎麼也不該折騰到下一代的頭上。
攆走了那兩孩子,也給霍寅之服下了藥,這會兒蕭夫人坐在床邊,靜靜觀察著霍寅之的情況。
“蕭夫人,公子喝了藥怎麼還不醒啊。”小丫鬟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之人,急的是滿頭大汗。
蕭夫人穩住姑娘讓她別急,把了把人的脈後又說:“他身子弱,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聽了這話,小丫鬟更是不安,追問道:“那何時會醒啊?”
“這我也不清楚。”蕭夫人如實回答,說罷起身去桌邊,復又注目在那方子之上,提起筆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屋裡沒有別的人,小丫鬟也知道人問的是自己,頓了頓說:“奴婢叫梨兒。”
“嗯。”蕭夫人淡淡應了聲,把原本開的的分量加了些,隨即道:“梨兒,這些藥都先去煎了吧,光是一副下去恐怕還起不了作用,得多喝一些才行。”
“好,好!”梨兒現在沒人可以信,對蕭夫人的話便是惟命是從,匆忙接了那些草藥,一個人又去廚房忙活了。
見人離開,蕭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扔下筆桿往椅背上一靠。
不管怎麼說鬱悶肯定是有一些,明知這人是自己吞的毒,還要這般盡心盡力,她也不是大羅神仙,這要是晚了一步,說不定他就真去和他老爹作陪了。
“霍寅之,我可不信你這麼想死。”她有些憤懣地說。
兀自嘀咕的當口,門外突然傳來細微的動靜,似乎是有人走進了門。蕭夫人以為是梨兒回來,便轉過頭喚了一聲:“梨兒,這麼快就……”
話還沒說完,卻是一個俊美如仙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來人一襲深褐色廣袖織衣,封帶系與腰間,帶上有瑪瑙相與,樣式雖是簡單,卻絲毫蓋不住那不凡的氣質。
蕭夫人愣了愣,旋即起身相迎道:“王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心澄的父親穆輕言。
穆輕言見蕭夫人如此恭敬,卻是輕聲笑了笑,直言道:“從不見你講禮數,現在到是和我客氣起來了。”
“也不是客氣。”蕭夫人直起身抬眸,眼裡帶了些埋怨,“只是你們穆家的人,我們惹不起。”
穆輕言顯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便故意沒有接話,深眸望向奄奄一息的霍寅之,口氣無奈道:“他到底還是這麼做了。”
“是啊。”蕭夫人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勸說道:“我知道,因為他是那個人的孩子所以你才想要對他好,可心澄是你女兒,她才是你親生的,若你還知道要補償,就早點把那信物拿回來斷了此人的念想,不然由著他亂來下去,只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
對心澄而言,從出生到現在,今日這頓飯恐怕是她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食物的味道或許還在其次,她喜歡的是那種像和家人在一起一般的溫馨感。
心澄雖是很感激,卻也沒有明說,到不是羞於開口,就是覺得對蕭遲說不出那樣的話,不僅聽著奇怪,而且還顯得肉麻。
當然這些心思蕭遲自然都不會知道,飯是吃的順利沒錯,他心裡頭卻對她掉淚的事耿耿於懷,越想越覺得沒個痛快,於是在送心澄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開口道:“方才,怎麼哭了?”
“啊?”心澄沒敢答,第一反應是裝傻。突然覺得她寧願這人口氣輕佻地惹毛自己,也不要如此關懷備至的詢問,因為這樣實在太過叫她心動,就像是煮著的沸水裡加了點涼,看似要它平靜,實則過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