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霍寅之帶她來這裡,她自是十分惱怒,只是礙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才不好對其發作,如今再臨此處,心裡雖是沒當初那樣不快,但多少有些不安,走著走著便跟長輩要起了意見,“不知蕭夫人對這些事怎麼想?”
“嗯?”蕭夫人對周圍還是分外警惕,因著在說話間已到了地道內,走路便是又慢又小心,一步步踩著石階,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哦,你說霍家這茬啊。”
“自然是霍家這些。”心澄皺了皺眉,伸手去扶蕭夫人。
蕭夫人到是擋掉了她的幫忙,順便拍了拍她腦袋,一語點破道:“你是想問霍寅之在搞什麼鬼吧?”
心澄張張嘴頓時沒了話,轉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事,她能料到也是當然,於是誠懇地點點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這時,二人已經走到了地道盡頭,那不算熟悉的藥櫃依然一個個排列在那裡,心澄見了實在沒什麼好感,可蕭夫人卻不由為之一嘆:“哇塞,不比我家醫館差啊。”
“蕭夫人……”進行到一半的話被生生打斷,心澄不甘心地喚了她一聲,卻不知能再說什麼,只好呆在一邊看她如發現寶器一般來勁。
蕭夫人到也不是來勁,不過是發現了個藏藥好地方覺得特別好奇罷了。這個地道盡頭的房間冷寒卻乾燥,四處看似密不透風,實則牆邊都能發現細小的孔洞,加之地方寬敞,實在是個做藥放藥的好地方。
當然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蕭夫人走到櫃子前,上下一掃,快速抽出幾個櫃子拿了些草藥,分別裝在紙包裡遞給心澄,剩下的自己拿在手上帶好,完事後迅速拉起心澄往原路返回,一連序列動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蕭夫人快手搞定,胸有成竹地往回走,一頭自言自語完,復又看著心澄微笑,“郡主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沒什麼……”被人說著抱歉,心澄卻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帶人過來尋尋藥罷了,如今她在意的還是一些事的真相,因為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人會因霍寅之受到什麼牽連。
不知不覺間,心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連蕭夫人沒有回話也未注意,直到二人抱著藥出了地道,耳邊才又響起她的聲音:“霍家第三個兒子我也只是知道,此前並未見過其人。”
聞言,心澄步子微微一停,接道:“是說?”
蕭夫人如是道:“這霍家第三個兒子是霍老爺子抱來的,其生母是誰無人知曉,後來霍老爺子有意隱瞞他的存在,所以外頭人都以為霍家只有兩個子嗣,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並不重要。”
說到這裡蕭夫人不由凝了凝神,頓了片刻,才繼續道:“當下的問題是,霍寅之不能死,不管他是毒死了誰,甚至是自己的親爹都不可以死,因為只有他知道築心鎖的下落。”
終於,驚愕的神情出現在心澄臉上,心中好似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時叫她說不出話來,彼時蕭夫人又道:“郡主只要呆在王爺那裡便好,其他的……”
話音未落,一個瀟灑飄逸的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霎時擋住了二人的去路。蕭夫人先是一驚,看清來人面目後卻一腳踹了上去,罵道:“臭小子你私闖民宅想嚇死我啊?!”
☆、郡主感動了
“臭小子你私闖民宅想嚇死我啊?!”
蕭夫人自己是不覺得,可一驚一乍的卻是把屋裡頭的小丫鬟給嚇壞了,戰戰兢兢地奔出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不看還好,一看更是不知所措,此刻那受人尊敬的神醫夫人氣憤地立在那,正訓斥著一個不知哪來的公子。
“我這麼一把年紀了,你這是預備要把人嚇出心臟病來?你爹不在你就這樣無法無天了啊!”蕭夫人揪著那人的耳朵說,看樣子是真的氣急了。
被揪著的那人一臉無奈,說也說不得,只好求饒道:“娘……我知錯了,你倒是讓我在心澄面前留點顏面啊。”
“哼……活該。”
聽人這般交談,小丫鬟心裡又是奇怪又是著急,顧不得禮數什麼,當即就邁出去一喊:“蕭夫人!公子還未醒來,您……”
說道一半,小姑娘到底覺得沒禮貌,只是一臉愁容,滿心擔憂著霍寅之的安危。
聞聲,蕭夫人總算是回了頭,見那姑娘著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便拿過心澄手裡的藥跨步上前,道:“姑娘,藥已取來,我給你弄個方子,你照著上面的分量煎了給他服下。”
小丫鬟不疑有他,慌慌張張地點點頭,急忙把蕭夫人迎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