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是公認的富有吸引力的標緻美男子,但是,日益嚴重的疾病和衰老改變了他瀟灑英俊的外表,他越頻繁地出現在電視螢幕上,實際上就越對自己的名聲構成損害。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尤里·安德羅波夫盡力避開電視鏡頭的追蹤。根據分析人士的看法,羅納德·里根的表現正相反,他善於利用電視,在表達自己的思想體系時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強有力。雖然他執政時已是70歲的老人,但他懂得如何成為活力四射的人物,其身影不僅佔據了本國的電視螢幕,而且也贏得了幾乎全世界電視觀眾的讚賞。要知道,羅納德·里根曾經是位天才的職業電影演員,在自己30年演員生涯中曾參加拍攝過54部故事片。但是,如果僅僅認為里根是位演員,而不是政治家的話,那就完全錯了。
戲劇性只是公開政治活動的一小部分,政治活動主要是在舞臺以外進行的,並且現場沒有文字記者和攝影師,這項工作要求政治家除了職業演員必備的要求外,還應當具備其他方面的一些能力。
弗拉基米爾·普京並不經常面對公眾進行表演,尤其是在公開場合。他從前不是公眾政治家,現在一下子登上了俄羅斯最高政治舞臺,他更希望自己不去扮演某種特別角色,而是儲存他自己已經習慣了的行為方式和工作作風。因此,我基本上贊同政治學家列昂尼德·波利亞科夫的觀點,他說,弗拉基米爾·普京並不是一個謎團,他很簡單也讓人很好理解,他的主要品格就是坦率而自然,這讓他避免必須去扮演和模仿其他的什麼人。而只有那些傾向於與人民進行“權力遊戲”的觀察家才不相信這一點。
關於個人在歷史中的作用
早在1999年秋天,一些報刊就開始用“孤獨”來描繪弗拉基米爾·普京。《獨立報》刊登瑪莉娜·沃爾科娃的一篇題為“百日孤獨”的文章,評述了普京總理一百天的成果。在文章中,她稱普京是“歷任俄羅斯政府總理中最神秘的人,是最大的政治之謎”。 一些與新總統關係親密的人也強調,普京“自己成就了自己”,因此他不需要感激任何人,當然如果不算葉利欽和早前的阿納託利·索布恰克的話。不過,對於選舉來說,這些成就還遠遠不夠。
毫無疑問,俄羅斯的將軍們、“從特工機構出來”的人以及幾乎所有官員都擁戴普京。在2000年初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寡頭也都支援普京——除了弗拉基米爾·古辛斯基以外。1999年秋天,古辛斯基曾看好普里馬科夫和盧日科夫,而從2000年1月開始又公開而熱烈地支援亞夫林斯基,並向其競選班子投入了大量金錢。
但是,上面的論說並不意味著,普京大選後可能成為將軍們或是金融家們的“僕從”,而不再是首先依靠俄羅斯社會大多數人支援的獨立政治家。我們看到,在最初幾個月中由普京帶進克里姆林宮和白宮的新人並不太多,而且這些人都還沒有經驗和威信。這也不是一個政治班子,儘管它與葉利欽1991年帶到政權的班子似乎有些相似。人們可能同意的是,在克里姆林宮幾乎“貧瘠”的土壤當中,在自1996年起普京就在那兒工作的“宮廷集體”裡,普京曾經顯得相對形單影隻。在那裡,他甚至沒有努力使自己表現得特別出眾:因為這樣會更加輕鬆地生活和工作。
普京也沒有將自己遠大的抱負表露出來——包括在總統辦公廳和以前在阿納託利·索布恰克身邊工作時,儘管他不得不解決重大經濟問題並領導聖彼得堡市這座大城市的對外聯絡工作。但到了1999年底,普京已經不再孤獨,在國家杜馬選舉中,支援他的人中不僅包括掛肩章的人,還有俄羅斯其他大部分的公民,包括知識階層的人、青年大學生、工人和公司職員以及大部分企業主們。基於此,弗拉基米爾·普京很快處於以前他所說的“社會健康力量”凝聚的中心。歷經過太多的混亂局面之後,俄羅斯事實上出現了復興的機遇。這種復興今天就發生在我們的眼前,儘管它並非那樣迅速——像我們當中許多人所期望的那樣,因為社會的疾患過於根深蒂固和糾纏不清。問題在於,在自己的擁護者當中,能夠搭建一個由政治家、經濟學家、軍隊領導人和國務活動家組成的牢固而內行的班子是非常困難的。
政治權謀和人民的選擇(5)
無論是在俄羅斯還是在西方,現在都出現了為數不少的、堅持客觀公正立場的觀察家。他們認為,早在普京被任命為總理的那一刻起,其言行舉止就完全符合社會上希望出現有能力保證正常秩序的、強有力的領導人的期待,在選民的眾多託負中,佔據第一位的是要求儘早積極改變國家的貧窮狀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