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王汝梅解讀金瓶梅 作者:嘟嘟

來研究,反對把作品內容人物當生活事實看,這在小說評論中,也是一個進步。

《金瓶梅》是一部奇書、哀書(3)

三·和素在滿文譯本《金瓶梅序》中,提出《金瓶梅》作者盧柟說。序雲:“此書乃明朝閒散儒生盧柟為斥嚴嵩、嚴世蕃父子所著之說,不知確否。”和素思考過作者問題,並掌握盧柟說這一資訊。這一資訊據傳聞,還是據文獻,值得探討。是清初關於《金瓶梅》作者的新說,與王世貞說、王世貞門人說同時流傳。《金瓶梅》全書貫串著文人名士的情調,反映了明末文人以儒為主的三教思想,具有文人作者精心構思的美學結構,處處表現出文人觀察、感受生活的眼光,而又襲用話本的套子,保留著民間文學質樸的語言風格。這正是文人創作與民間文學相結合的產兒。在明末,文人重視民間性情之聲的民歌、詞曲等,是一代風氣。我國明清通俗小說經歷了一個從俗到雅、從傳奇到寫實的發展過程。《金瓶梅》雅俗兼備,正是長篇小說從《水滸》之俗發展到《紅樓夢》之雅的中間橋樑。總括二百年的《金瓶梅》評論,集中為一句話:《金瓶梅》新奇,是一部奇書。清初批評家認為“新”是天下事物之美稱,新奇才能美。所謂奇,奇在以家庭為中心,寫一家又及天下國家;奇在以日常市井生活、普通人物為物件,描寫得如在目前,不覺得是操筆伸紙作出來的;奇在以寫人物性格的複雜為重點,塑造出的典型性格,不是單一的、靜止的、理念的;而是多重的、栩栩如生的;奇在作者經歷過患難窮愁;入世極深,憤怨極深,而又不侷限於個人的閱歷與怨愁。《金瓶梅》的這些藝術經驗及評論家們對它的總結,在小說史、小說批評史上是劃時代的。在曹雪芹之前,明清評論家,在實際上已承認《金瓶梅》作者是一位偉大的藝術革新家。

第八講 ︽金瓶梅︾續書三種

《玉嬌麗》之謎(1)

因為《金瓶梅》流傳廣,影響大,被稱為“後金瓶梅”的《玉嬌麗》也特別為人們注目。《玉嬌麗》這部可與《金瓶梅》相比肩的長篇世情書,今已佚。只有關於這部小說流傳的記載。《玉嬌麗》的內容是怎樣的?它的作者是否就是《金瓶梅》的作者?其藝術成就如何?現在還能不能發現這部小說?是一些難解之謎。關於《玉嬌麗》流傳的記載,是探尋其蹤跡的依據。謝肇淛寫《金瓶梅跋》,大約在明萬曆四十四年至四十五年(1616-1617),他看到的《金瓶梅》是“為卷二十”的不全抄本,於袁宏道得其十三,於丘諸城得其十五。謝肇淛稱讚此書為“稗官之上乘”,作者為“爐錘之妙手”。他在跋文最後提到《玉嬌麗》:“仿此者有《玉嬌麗》,然而乘彝敗度,君子無取焉。”(《小草齋文集》卷二十四)從謝肇淛的這一記載可以明確:1。在《金瓶梅》傳抄階段,仿作《玉嬌麗》已產生,也應該是抄寫流傳。2。謝肇淛的記載語氣非常明確,他見到了《玉嬌麗》全本內容,對此書評價不高,其藝術成就趕不上《金瓶梅》3。“仿此者(指《金瓶梅》)有《玉嬌麗》”,謝肇淛不認為《玉嬌麗》作者就是《金瓶梅》作者,《玉嬌麗》是學步《金瓶梅》的摹仿之作。沈德符《萬曆野獲編》卷二十五記載:“中郎又云:‘尚有名《玉嬌李》者,亦出此名士手,與前書各設報應因果。武大後世化為淫夫,上蒸下報;潘金蓮亦作河間婦,終以極刑;西門慶則一�憨男子,坐視妻妾外遇,以見輪迴不爽。’中郎亦耳剽,未之見也。去年抵輦下,從邱工部六區(志充)得寓目焉。僅首卷耳,而穢黷百端,背倫滅理,幾不忍讀。其帝則稱完顏大定,而貴溪、分宜相構亦暗寓焉。至嘉靖辛丑庶常諸公,則直書姓名,尤可駭怪。因棄置不復再展。然筆鋒恣橫酣暢,似尤勝《金瓶梅》。邱旋出守去,此書不知落何所。”題張無咎作《平妖傳》序兩種。一為《天許齋批點北宋三遂平妖傳序》雲:“他如《玉嬌麗》、《金瓶梅》,如慧婢作夫人,只會記日用帳薄,全不曾學得處分家政;效《水滸》而窮者也。”後署泰昌元年長至前一日隴西張譽無咎父題。另一本為得月樓刻本《平妖傳序》雲:“他如《玉嬌麗》、《金瓶梅》,另闢幽蹊,曲中雅奏。然一方之言,一家之政,可謂奇書,無當巨覽,其《水滸》之亞乎!”後署楚黃張無咎述。袁中郎說《金瓶梅》、《玉嬌麗》都出嘉靖大名士手,袁中郎並未見到《玉嬌麗》,其說顯系傳聞,不可靠。沈德符讀了《玉嬌麗》首卷,指出暗寓貴溪(夏言)、分宜(嚴嵩)相構。這一點極其重要,已引起學者的重視。蘇興先生在《〈玉嬌麗(李)〉的猜想與推衍》中,據此推論《玉嬌麗》作者可能是李開先。張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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