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姆織的一模一樣的套頭衫,騎著雙人腳踏車到處亂跑,還說著一口沒人聽得懂的“家族方言”。比如說他們叫“三明治”為“明治”、叫“飲料”為“提治”(不過“水”就另當別論了,他們叫“呼”)。對我來說,和他們多待上一會兒,都令我感到不耐煩。

但是蘇西卻很喜歡他們。在她的童年,所有的夏天她都是和他們一起在蘇格蘭度過的;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一見到他們,她也開始“明治”、“提治”的說個沒完。我快被逼瘋了。

然而,對此我是無能為力的——他們已經到了。我終於抹好了睫毛膏,然後站起身,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我感到非常滿意!我穿著一件款式簡潔的黑色上衣,下面搭配同色的褲子,脖子上隨意地繫著那條漂亮的Denny and George絲巾。這條絲巾真是太值了。它看上去是多麼迷人呀!

我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毅然地開啟房門。

“嗨,麗貝卡!”蘇西抬起她那雙明亮的藍眼睛看了我一眼。她正盤腿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撕著禮物的包裝紙,而芬尼和塔欣則站在一旁看著。謝天謝地,今天他們沒有穿一模一樣的套頭衫,但是,芬尼穿了一條毛茸茸的粗花呢紅裙子,看起來非常怪異;而塔欣的雙排扣西服好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產品。

“嗨!”我向他們打招呼,並禮貌性地親了親他們倆。

“哇噢!”蘇西驚叫著從包裝紙中拿出了一幅鑲嵌著鍍金框的畫。“我簡直無法相信!我真的不能相信!”她用閃閃放光的眼睛看看塔欣,又瞅瞅芬尼。我滿懷好奇地從她身後望過去。可是,說實在話,那幅畫絲毫也不吸引我!首先,它實在是太暗淡了——全是厚重的綠色和棕色。其次,上面畫的只是一匹在原野裡佇立不動的馬。何不畫一匹正在跨越籬笆,或是昂首嘶鳴的馬呢?哪怕是一匹在海德公園小跑的馬也行呀,馬上騎著個女郎,穿著《傲慢與偏見》裡那種漂亮的衣裳。

“‘生的’快樂!”塔欣和芬尼異口同聲地說(又來了!他們把“生日”叫做“生的”,自從……噢,上帝。總是這樣不停地解釋真是太煩人了)。

“太美了!”我假裝熱情地說,“真是美極了!”

“的確如此,不是嗎?”塔欣熱切地回應,“看看那些顏色。”

“嗯,可愛至極!”我說著點了點頭。

“再看看它的畫法,真是太絕妙了!當我們發現它時,我們都激動得要死。”

“這確實是一幅美妙的圖畫。”我說,“使你不由地想要……想要縱馬賓士在草原上!”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為什麼我就不能誠實地說自己並不喜歡它?

“你會騎馬?”塔欣微微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我。

我騎過一次,騎的是我表妹的馬。然後,我就從馬上摔了下來,並且發誓從此再也不騎馬了。但是我並不打算向“年度馬先生”坦白這一點。

“我過去經常騎馬。”我謙虛地微笑著,“騎得不好。”

“我相信你還會經常去騎馬的。”塔欣盯著我說,“你打過獵嗎?”

天哪!難道我看起來像個村婦嗎?

“嗨,”蘇西說著小心翼翼地把畫靠牆放好,“在我們出發之前,是否要來點‘提治’?”

“那是當然!”我連忙從塔欣面前轉身走開,“好主意!”

“喔噢,好的,”芬尼說,“有沒有香檳?”

“應該有,”蘇西走進了廚房。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我走過去接電話。

“喂?”

“你好,請找麗貝卡?布盧姆伍德?”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說道。

“我是,”我懶洋洋地回答。我聽見蘇西在廚房裡開關櫥櫃門的聲音,想著除了早餐我們喝剩下的那半瓶外,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有其他的香檳……“請講。”

“布盧姆伍德小姐,我是恩德威齊銀行的埃麗卡?帕內爾。”電話裡說道,我不由得僵住了。

該死,是銀行!噢,上帝,他們曾寄過一封信給我,不是嗎?而我收到信後,卻什麼也沒做。

我該說些什麼?快點想,我到底該說什麼?

“布盧姆伍德小姐?”埃麗卡?帕內爾問。

好吧,我就這麼說:我完全清楚我的透支金額略微超出了應有的額度,但是我準備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採取補救性措施。是的,這樣講聽起來還不錯。“補救性措施”聽上去太棒了。好——就這麼說。

我堅定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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