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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誤入桃花源 作者:剷除不公

,也說不定。因為徐朱早年時代的作品,或乞助西洋或不脫舊詩詞的羈束,哪能有白採這樣壁立萬仞,一空倚傍,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大手筆與非凡的氣魄呢?

白採這首《羸疾者的愛》恐怕大半是真實的事蹟,至於飄泊到一個山明水秀,世外桃源般山村,遇見一個慈祥且有學問的村長,恐怕是虛構的了。詩的思想是尼采式的,朱自清批評得很好,他說白採是“獻身於生的尊嚴而不妥協的沒落下去”。尼采的理想“超人”,是比現代人更強壯,更聰慧,更有能力措置世界萬事,使文化進步一日千里,呈現莊嚴璀璨之壯觀。好像只有超人才有生存於這世界的權利,我們這群庸庸碌碌的酒囊飯袋,只配做超人的墊足石罷了。

尤其那些衰弱有病的,更沒有生存的資格。詩人因自己已患了不治之疾,生理心理均呈病態,遂自慚形穢,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那女郎的愛,並勸女郎找武士一般壯碩的人結婚,好改良我們這積弱的民族,正是尼采超人思想。而且寧願犧牲自己為中國下一代種族著想,思想之正大光明,也真教人起敬起愛。

身體健康才會快樂,身體不健康一切無從談起。

第十二章 快樂的實現 第六十九節 目標適中

夏衍的《法西斯細菌》堪稱這一創作潮流的代表作。作品立意十分深刻——後來流行的、也為作者所追認的所謂”批判科學至上主義“主題說,至多隻是劇本的淺層意義;在劇本初演之日所寫的《代跋之一》裡的說明,應該是更接近於創作的初衷的:劇作家要把劇本的主人公寫成“悲劇的英雄”。這就是說,在劇作家看來,知識分子要求專心致志為人類研究科學,原本是一個無可非議的正當的願望,幫助知識分子實現這一願望,正是“*自由”的現代中國的歷史責任於必要標誌,然而,中外法西斯主義的存在,卻扼殺了知識分子這一起碼的善良美好的願望,“他們被迫著離開實驗室,離開顯微鏡,而把他們的視線移向到一個滿目創痍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悲劇”所在,這不僅是知識分子自身理想不能實現的悲劇,更是我們的時代、我們民族不能保護自己民族的精英,給他們以起碼的創造性勞動條件的悲劇,說到底這是一個文明暫時無力戰勝“愚蠢和野蠻”的悲劇。這樣的開掘,就觸及到了20世紀中國民族歷史與民族文化(包括民族文學)的一個實質性問題。而中國現代知識分子的英雄本色正是表現在,當他們認準現代化的中國需要科學,全人類全世界的將來需要科學時,就以堅韌不拔的毅力一頭撲到科學事業裡去;而當他們不無痛苦地認識到人類最大的傳染病——法西斯細菌不消滅,要把中國造成一個現代化國家不可能時,就沉穩、堅毅地,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撲滅法西斯細菌的實際工作中:這就是劇本所描寫的俞實夫。這個人物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建設現代化國家的愛國主義理想,以及為實現理想的獻身精神,堅忍、執著的性格,實事求是、腳踏實地的科學作風,寬容、謙和的氣度,具有一種令人感佩而親近的精神魅力,集中地體現了現代中國民族性格的內在的美。這個人物身上的弱點也是現代中國民族的,特別是他們中的知識分子的那不曉人世艱難的理想主義,那不通世故的天真,那股唐•吉珂德式的勁頭,是讓人既感動又不能不發笑的,笑完了還會湧上一點兒苦味兒。劇作家在俞實夫這個“悲劇中的英雄”周圍,特意設定了趙安濤、秦正誼這兩個知識分子形象,顯然為了追求思想、性格、藝術上的襯托、對比效果。劇作家在藝術表現上更是大膽的,這是夏衍繼《上海屋簷下》之後又一次藝術的冒險:不是把時間、空間濃縮,而是著意地拉長、擴大,在五幕劇的有限容量內放下十年間的政治風雲;從“九一八”事變前夕,到“八一三”上海戰爭,從太平洋戰爭的爆發,到1942年春抗戰轉折關頭;並且正面展現“東京——上海——香港——桂林”人生舞臺與戲劇舞臺的大轉移。時間、空間跨度的擴大,表明了劇作家對開視野、表現大時代背景、“將抗戰中各階層人民的苦樂一一潑在紙上”的史詩性的追求。但他始終關注的,不是大的歷史事件本身,而是社會歷史大風暴所激起的人物情感的風暴,是受著歷史發展的外在邏輯制約、影響的人物思想、情感=心理發展的內在邏輯。他所傾心的不僅是人物心理刻畫的歷史深度,而且還追求藝術表現的簡潔、含蓄與準確。比如壽美子受辱的那場戲,表面上僅僅是不懂事的孩子之間司空見慣的爭吵,卻以無比粗野、也無比尖銳的形式觸到了人物——特別是主人公俞實夫和他的日本籍夫人靜子感情的痛處,撥動樂那根最敏感的、戰幕揭開那一天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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