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絕不可以這麼做喔,太危險了!」
「嗯,我會小心。其實一點也不好吃耶,難吃死了,我全吐了出來!」
「那正確答案到底是什麼?」
「是鳥!是鳥吃掉的!雖然不知道它們覺得什麼才好吃,可是同一側的果實成熟時間稍微不同,它們一定是從自己覺得好吃的樹開始吃,所以才混雜了一些光禿禿的樹。」
太棒了,答對!Itsuki說完微微笑了起來。
*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有時會發現Itsuki一直望著自己,這樣的時刻愈來愈多。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你好可愛。」
這種時候的Itsuki表情溫柔得讓人沒辦法正視。
「怎麼突然講這個?」
彩香只能低頭回避,不然的話——
「好喜歡你哦!」
這種甜言蜜語馬上就會發射過來把自己擊沉。
沒多久後,連日照較差的花水木耶都全身光禿禿了。已經到了不穿外套就沒辦法上班的季節,時序朝著冬天邁進。
有一天彩香回家時,如常地照著相同的節奏按門鈴,卻沒人出來開門。好久沒自己拿出鑰匙來開玄關門了——
迎接自己的,卻只有一片死寂的房間。
暗黑中連盞燈都沒有。
冷徹骨髓的室溫讓人恍然大悟。
彩香把門上鎖,沿著玄關一路開燈,走過之處全都亮了。
她走進了寢室,發現陳設已經回覆到Itsuki來前的模樣,只留下了兩個架設衣架時打下的木釘痕跡。
今天剛好是每個月兩次的資源回收日。
忐忑地開啟了留到最後才開啟的通往客廳的拉門。
電燈亮後,看見桌上有封橫式信封、筆記本及一把房間的備用鑰匙。
信封上寫著「給彩香」。
封口沒有粘起,她把信封開啟,手並未發抖。只是沉靜得連自己也意外地掏出了裡面的紙。
只有一張跟信封大小相同的便箋。
對不起,後會有期。
一定是猶豫再猶豫,理由不曉得仔細地寫了多少遍後,終於想起便箋的方法,浴室把信撕破,最後連撕掉的信也都帶走。
為了讓彩香沒有罣礙。為了要讓她必要時隨時能把自己忘掉。
後會有期。
就這樣一句話,洩露出他無法隱藏的留戀。
才這麼兩句話!才這麼一封選過的便箋跟信封也讓我看出來!我的留戀也無法控制啊!
接著她在便箋底下,發現了幾張照片。
戴著花環害臊不已的彩香。
這張是用望遠鏡頭吧?是彎著腰在草叢裡搜尋著、一臉認真的側臉——一定是摘蕨菜的時候。
還有手中捏捏著寶石般的野莓的笑臉。
就這三張。
看見這三張照片時彩香手才抖了起來。
顫抖地翻開了筆記本,裡頭寫了他做過的菜的食譜。困難的都就省略了,只寫了彩香應該也做得出來的菜。
究竟是從多久前——你就打算離開這裡?這些東西不是今天白天寫得完的。
彩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向庭院。
之前他說雖然已經枯萎但明年還會發芽的蘋果薄荷,並沒被拔起。
安心了——安心後就已經是極限。彩香衝回室內,飛奔回房把臉埋在被子裡,嚎啕大哭的慾望已經無法控制,宣洩而出。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你在某個地方、做了什麼決定。
有一天開始,Itsuki再也不會在彩香身上留下擁有者的記號。
這種事不過是場夢,即使有人擺出成熟的姿態這麼勸我、笑我也無所謂。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即使只知道你的名字、連你姓什麼都是偶然間發現,我還是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不管我們兩個人去哪裡、不管到什麼時候!
原來我身體裡有這麼多水?
就讓水全部流出,讓我乾枯而死吧。
(紅心藜?灰藜/艾草以及花水木)
10。四季流轉
10。 四季流轉??
*
過了幾天後,彩香才想起當初交給Itsu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