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是她,秦悅歆沒有再看他,免得鬧心。
吃完的時候還沒有到七點,秦悅歆回去房間打算化個妝,但是卻被陸晨安猜到了她要幹什麼,直接跟著她進去,“不用化妝了,就這樣就很好了。”
秦悅歆有些猶豫,畢竟拍賣會上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基本上到場的女士都會化妝的,她不化妝的話,屆時一定會成為異類的。
可是陸晨安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靠在那門邊上環著手臂看著她笑:“恩,不化了,我家歆歆素顏都是最好看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信心。
不過秦悅歆最後還是沒有化妝,車子停下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陸晨安:“你不是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拍賣會嗎?為什麼外面的人會這麼多?!”
她不是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只是陸晨安說不用化妝了,她想了想,高跟鞋都不想穿了,就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絨連衣裙,搭了一條白金項鍊在脖子上,外面套的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腳下的是一雙平底的長靴。
雖然這麼看著和同樣是一身黑色裝束的陸晨安看著還是情侶裝,可是妝容和高跟鞋還有晚禮服就是女人來這樣的地方的武器啊,她現在別說武器了,就連個盾牌都沒拿。
車子外面一堆的記者,閃光燈不斷地閃過來,秦悅歆扒著車門:“我不下去了,你一個人下去行嗎?”
不用說了,明天的a市娛樂報紙的頭條標題秦悅歆自己一個人都已經想好了,無非就是:陸少前妻粉黛不施,憔悴出席拍賣會。
前妻、憔悴。
就這麼兩個詞語,賺足眼球了,估計看官看到這麼一個報道,估計心底裡面已經腦補了一千個豪門恩怨情仇了。
陸晨安看著她微微挑了挑唇角,笑得有些燦爛,然後伸手向她:“你說呢?”
秦悅歆被他看得整個人都有些發燙,最後還是抬手伸到了他的手心上。
下車的時候她忍不住把自己的臉又藏了起來:“我沒化妝,我還沒有穿高跟鞋,陸晨安,我丟人死了!”
她和陸晨安之間的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如今穿了一雙不過只有二三厘米形同於平底的長筒靴,站在陸晨安身邊的時候就像是他牽著的小女孩一樣,她就只到陸晨安胸口上一點的位置,堪堪停在肩膀處。
放眼看過去,哪個女人身上不是一身貂皮,腳下一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臉上的妝容精緻無比。
閃光燈不斷地打過來,陸晨安牽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鬆了鬆,換了另外一隻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左手環著她的腰低身道:“歆歆,抬頭看我著我。”
“怎麼了?”
他突然叫她,秦悅歆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時候正好一束閃關燈打過來。
秦悅歆:“……”
論奸詐和狡猾,她真的是連陸晨安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陸晨安卻笑了笑:“別低頭了,不然人家會以為我揹著你在外面找了小三。”
秦悅歆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剜了陸晨安一眼之後,涼涼地看著前面,一步步地被他牽著往裡面走了。
這個拍賣會和她想象的一樣,人人都當成了一個秀自己的地方,男人收拾得妥妥當當,整整齊齊的,女人臉上的妝容都是精緻。
秦悅歆到底還是個女人,這麼一身混在這麼多的人跟前,確實是有些氣場不夠。
不過後來她倒也覺得沒什麼了,因為不少妝容精緻的女人來這裡的目的都不太純良,大多數都是想要來釣金龜胥的。
她笑了笑,倒也釋懷了。
她曾經其實沒有那麼在乎這些的,可是陸晨安對她一次次的傷害讓她對自己的自信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秦悅歆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陸晨安就是不喜歡自己呢,兩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有些走神,直到額頭上微微一涼,她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身側的陸晨安:“怎麼了?”
他臉上帶笑,看著她的時候雙眸裡面的璀璨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沉迷下去。
“石磊市長,上次我們一起去了石市長千金的生日會上。”
秦悅歆自然是記得的,那個石靜文當時還把她的假髮扯下來了。
她禮貌地笑了笑:“石市長,真有幸,我們又見面了。”
石磊笑了笑:“秦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石市長謬讚了。”
三個人客氣了一下,陸晨安就領著她上了二樓的位置了。
這拍賣現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