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姐,你到底在說什麼?祁繼在外頭有女人?”
時檀用一種驚駭的語氣問起來。
方樺也呆住,好半天似從她的表情裡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脫口叫了起來:
“你……你……你還不知道?”
“我……我該知道什麼?”
時檀急急的抓住她的衣襟,怒吼了起來:
“我到底需要知道什麼?對了,我記起來了,昨天上午,祁繼出去了,後來程航說他找不到他,我也找不到他……莫堯之也離奇不見了……方姐,你剛剛好像有提到米芳菲……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
方樺臉上浮現了懊悔之色。
她肯定認為她把事情搞砸了,好半天不說話。
時檀再度急聲怒叫:
“把真相告訴我!別瞞我,不準瞞我!你們不能一個個把我矇在鼓裡……我有權知道真相……方姐,告訴我,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方樺一咬牙,到底作了回答:
“米芳菲懷孕已七月。那孩子,是祁繼的!”
這個訊息,就像晴天霹靂,霹得時檀好一陣天旋地轉,完全失去了方向……
☆、251,他說:我需要你全部的信任
時檀走進了酒店的衛生間,看著鏡中受傷的臉孔:沒有血色,那麼的慘淡,白裡透紅的風采,不復存在,英氣的柳葉眉,也已蒙塵蓉。
即便,這些日子以來,她有很努力的想振作,可骨子裡的生機一旦被扼殺,想讓它重新復甦,那不是短短一年時間可以完成的。
她很清楚,現在的她,像極了八年前的自己。
那時,她因為以淳之死,因為被施暴,因為意外懷孕,她跑去沒有人認得她的地方,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時,她曾放逐自己,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生死隨天。
所幸,她遇到了那對夫妻,更值得慶幸的是,她懷了那個孩子——那個曾令她無比憎惡的小生命,在最後那段與她呼吸與共,命運共存的歲月裡,賜予了她重新開始的勇氣饅。
不得不說,小白,是她開始新生活的力量源泉。儘管,他的存在,會讓人記得那麼一個難堪的過去。可,母子之情,的的確確成就了那時的她。
只是,她如何能料到,多年之後,厄運會再次降臨。
這一次,更勝上一次,它無比沉痛的打擊了她對生活熱情。
當生命裡所所在乎的一切,一一離她而去,她不知道,她該如何去面對它的殘忍。更不知道,未來,能不能出現奇蹟,重燃她對生命的熱情——
小白已死,愛情已死,她所有美好的記憶,皆荒蕪,散發的盡是死亡的氣息。
擰開水龍頭,放了一盆清水,時檀往臉上不斷撲水,似乎想沖掉那些讓人極度難堪的畫面。
……
2011年7月18日,她在醫院得到了那樣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訊息,之後,老半天,她回不過神,也發不出半個聲音。
方樺看著生急,撫著她的肩,不斷的安慰她,勸她:
“必須好好的平心靜氣和祁繼談談:別大動肝火,生氣無濟與事。
“現在,最最主要的是處理好這件事,不聲張是必須的。
“當前的局勢很微妙,祁繼不能鬧任何緋聞,他是莫家最大的支持者,在國內擁有著極大的號召力,他個人形象的好壞,會影響莫家在大選期間的競爭結果,從而直接牽動整個竺國未來政治走向。
“這不是兒戲。”
時檀沒問方樺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她只知道,這件事一旦曝光,後果會很嚴重。
正因為知道,所以她越發痛苦交加。
那天上午九點,祁繼姍姍而來。
他是急步奔進病房的,甚至沒敲門,就撞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慮之色,在看到方樺陪在病房時,深深吐了一口氣,穩了穩氣息,才走了進來,腳步跨得很大。
“怎麼樣?”
祁繼見她臉色難看,便轉頭問方樺:
“身體有沒有問題?你剛才說的暈倒是什麼意思?”
“醫生說是身子虛弱、疲勞過度、外加心力交瘁才引起的暈倒。多多休息,注意飲食,保持心情開朗,就能恢復健康。放心,肚子裡的寶寶很好。”
方樺讓開,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你們聊,我先出去。”
祁繼看著她離開之後,走到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