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頭過去,才想起來還要幫吳晨看東西呢!
“嗯。”吳晨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那把古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呵呵,有古怪啊!我那把還重!”孔四先上手試了一試,就感覺到了異樣來。
是有點怪!田老仔細看了看那把壺,又來回摩挲了許久,這的確是紫砂泥做的,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重!雖然壺壁重了點,但是密度不對!難道里面夾雜了什麼別(的?
“怎麼得來的?”田老裡裡外外又看了一遍,沉吟了片刻,問道。
吳晨就把怎麼得到這把壺的經過說了,當然隱藏了他所知道的這把壺的異常部分,有些東西還是不大好跟人說。
“嗯,這把壺內外都是紫砂泥沒錯,款式也符合明清時期的工藝。”田老說完,沒等他們開口,搖了搖頭,“但是密度不對,而且這個刻款也從來沒見過,不大好判定。”
吳晨不禁有些鬱悶,如果連田老都看不出這把壺的來歷,只怕只一帶就沒有人能知道的了。
“嘿,這有什麼!怎麼說都是一把古壺是吧?再說,越是莫名其妙稀古怪的物件,越是有價值!”孔四大大咧咧的說道。
吳晨聞言,不由得自失的一笑,看來自己是迷在其了,的確,這總歸是一把古壺,至於其來歷跟微妙之處,回頭慢慢研究就是了吧,反正他有沒打算要出手。
“呵呵。”田老見吳晨一點就放下了,心裡暗暗稱讚,這小子,不簡單!他本來也有意想瘦下來,回頭仔細研究的,不過見吳晨沒這意思,也就不再提了。
第27章田家往事
正事弄完,一老二少,重新沏了一泡茶,聊起大天來。
這不說還好,田老一說兩人才知道原來田家曾經那麼顯赫,除了經商成為一方豪強之外,自明代起,歷代先祖都有在朝為官之人,更妙的是,幾代人出的都是海軍將領,雖然明清兩代長期禁海,但是水師還是一直都有的。
雖然在民國早期,因為作為廣府本地商團領袖之一,組織了反抗孫大炮的商團,一度遭到國*民*黨的迫害,不過憑著其強大的本土勢力,後來又有家族成員成為國*民*黨海軍的重要將領。到了天朝建立,田老作為家族嫡系子孫,並沒有隨其它長輩一起,逃到米國或者臺島,而是留了下來守祖業。
出於總所周知的原因,後來很是吃了不少苦,居然能夠挺下來,也算他命大。平反後歸還了部分資產,卻沒有工作。他倒也逍遙,靠著海外親戚的資助,走街串巷的收些舊東西,積累到一定數量後,留下精華,再把不太喜歡、有些缺陷的轉手。
那段時間平民百姓買賣古玩可是很危險的,他就像個地下工作者一樣秘密進行,就這樣倒買倒賣,居然讓他做的規模不小。又在其叔公的幫助下,到美國待了一段時間,開了間“古意軒”,他開始從古玩街、古董店淘寶,做古玩商貿,那個時候的華人街、古董店什麼的,還是有不少舊東西,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為有基礎、興趣和學識,經營很快上正軌,在當地華人名聲頗高,成為美國華人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十多年前落葉歸根,回到廣府開了個“古意軒”,卻不是店鋪,而是供研究、鑑賞和業內交流所用的私人博物館。
這十多年來,他陸續將在美國收購的古玩物帶了回來,除了捐獻一部分給國家外,都放在古意軒裡,交給兒子田俊在打理。自己則回到祖屋養老,每日深居簡出的,除了當年落難結識的幾個老朋友,就偶爾跟孔四這樣的市井之徒打交道。
說起祖業,田老也有些小激動,要不都說這人老了就跟小孩似的,他念頭剛動,人已經回屋抱出一個方形箱子,看模樣應該是老紫檀做的,線條硬朗,雕工簡約,氣息古樸。
吳晨跟孔四正在怪,這老頭怎麼突然抱個箱子出來,莫非是有什麼寶物要兩人開眼?卻見田老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按開巢狀的銅鎖,掀起蓋子,一股書香氣撲面而來。
田老從裡面拿出一疊書信來,這才對兩人說:“這可是歷代儲存下來的書信,裡面有我們田家歷代先祖往來的信件,也有這些年我跟叔公們的通訊和電報。”
說完很是感慨,這些東西要儲存完好還真不容易,自己在那些年也為此吃了大苦頭。後來平反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回這些書信,幸好最擔心的事沒有生,在那個年代被隨手破壞的國寶不知多少,這些小信件能儲存下來,真得感謝祖宗保佑!
當然更多的是被長輩帶到國外,自己去了美國後才陸續從美國、臺島跟東南亞的長輩手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