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絮絮叨叨著。命人解下斗篷,入座後才徐徐開口:“幾位妹妹勤勉,來的這般早!”
一眾禮節畢,入座。
高徽音含笑說道,髻上一支鵲橋仙五彩簪映照著燭光,奪目耀眼,“惠妃娘娘來啦,我正無趣著,您來的正好,能和我說說話。”
沈嘉玥一笑,“嗯,妹妹想說什麼?”又笑顏如花,問之:“妹妹一向精通琴棋書畫,只不知今日要獻甚才藝,本宮有些好奇呢。”
邵繪芬聽罷,冷笑連連,呵一聲,以表不滿,假裝好心提醒,“娘娘,妃嬪不可當眾歌舞以娛賓客,莫非娘娘忘了?若娘娘忘了,嬪妾可以提醒娘娘。”
殿內氣氛緊張了些許,大夥皆等著沈嘉玥的回應,心思不純之人恨不得她兩吵起來。
沈嘉玥笑應,“本宮自然知道,不必邵順儀提醒,只是敢問邵順儀,今兒是什麼日子?”
“除夕,可那又如何?”
沈嘉玥雙眸抬,臉上蕩起漣漣笑意,“正是呢,本宮瞧著不是本宮忘了,是邵順儀忘了罷,除夕夜宴本就是玩樂的,那麼獻才藝不也是玩樂之一麼?歷朝除夕夜宴妃嬪不都如此麼,怎麼到了本朝便不可以了?還是說,邵順儀要出言輕責以往除夕夜宴之風俗呢?再說,本宮說的是琴棋書畫,並非歌舞,邵順儀別自以為是可否?”
邵繪芬無從辯駁,別過頭,不再言語。
傅慧姍抱著女兒,輕拍著:“不知咱們那位新妹妹何時到?要展示什麼才藝?我倒有些期待呢。”
一襲淡紫福壽錦鍛宮裝,芊芊細腰,苗條嫵媚之姿,讓人移不開眼。
高徽音抿唇,聲如燕語,“她能有何才藝,估摸著大字都不識呢。”嘆一聲,“哎,可皇上偏偏喜歡能有什麼辦法。”
高徽音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騎射,圍獵都不錯,故而一向才藝眼高於頂,普通的才藝從未能入她眼。其才藝,可謂是滿宮妃嬪第一,皇上愛她才藝,特賜其封號為全,意在樣樣精通。
今日的她大方高雅,渾然於身。一襲月白合歡宮裝,梳歸順髻,髻上插一支鵲橋仙五彩簪,臉上略施胭脂,襯得膚色愈發白膩。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殿外傳來一聲音,“可不嘛,論書法,當屬皇后娘娘;論女紅,當屬惠妃娘娘;論詩詞,當屬慎貴姬娘娘;論歌,當屬麗貴嬪娘娘;論騎射,當屬全容華;論畫,當屬貞婕妤;論舞,當屬純小儀;論棋,當屬杜婉儀;論香料,當屬孫芳儀。真不知她哪來的才藝呵?”
三人往外瞧,原是趙箐箐帶著大公主和杜旭薇結伴而來,杜旭薇打扮的還如往日般素淨,而趙箐箐打扮的很美,只眉心平添哀愁,如西施似的病態美。
杜旭薇一身淡粉暗紋宮裝,外披一件銀白狐皮斗篷,梳百合髻,簪幾朵真絲七色絹花,素淨得體。趙箐箐則一襲繡水仙蜀錦裙裝,外披一件寶藍暗紋披肩,梳同心鬟,一整套吉祥如意頭面點綴著,一條銀質鏤空額飾垂在額前,畫青黛眉,臉上塗著胭脂,玉容姣好。
☆、第二十七章 除夕(2)
眾人禮畢後入座,彼此寒暄一番。
邵順儀平日甚不喜沈嘉玥三人,如今見趙箐箐眉間哀愁,又聽她這般說,心裡暗喜,樂的給她們添堵,手一攤,“她是沒啥才藝,可人家的笑聲能吸引皇上啊,試問滿宮有誰能做到?她沒啥才藝,倒也不能說她無才,只能說。。。”趙箐箐臉色陰鬱,她便歡喜,手舞足蹈著,“只能說啊,有其主必有其僕。方才沒聽得容華說自己的才藝,想來是沒有罷,那她的婢子沒有,也是情有可原的。”
邵繪芬本還想說下去,無奈瞧見高徽音眼神,才訕訕住了口。
沈嘉玥聽不下去,板著臉,重拍茶几,茶盞亦隨之左右晃動,咣噹作響溢位茶水,語氣嚴厲,“越來越不像話了,邵順儀犯糊塗了吧?邵順儀如此蜚短流長,莫非忘了前幾日的禁足麼?這樣辭舊迎新之夜,難道還要本宮罰邵順儀不成?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本宮不介意來做這個惡人。為何邵順儀的言行舉止總是差強人意?自己應該好好反思,別每日只知道這些,失了皇家妃嬪的禮儀和尊貴。”
邵繪芬見此,強忍不甘,下跪請罪,“嬪妾知罪,嬪妾再也不敢了。”
沈嘉玥也不願多計較,又見眾妃嬪陸續而來,便不再理會她。
眾妃嬪陸續而來,大夥兒坐著,有說有笑,從琴棋書畫談到詩詞歌賦,從衣衫首飾談到閨房遊樂,妃嬪們的交談總離不開胭脂水粉,離不開流言蜚語,離不開君王。彷彿大家都摒棄了從前的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