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為宜珍公主添妝了,只是宜珍公主不過四歲,出嫁會不會太早了!”
連夢瑾欲依附皇后,她深知太后喜愛皇后和清容華,奈何她不喜清容華,故而希望皇后能在太后面前為她說些好話,盈盈笑之如綠波盪漾,“娘娘疼愛公主,早些備起來也是應當。”
邵繪芬依附不著皇后,一直懷恨在心,加之因皇后的女兒病重太后懲罰之事,哪會不說話,插口道:“即便這錦盒裡皆是皇后娘娘珍愛的首飾可也不能不搜啊,看一眼又何妨,總不能為著娘娘一句添妝便不檢查了吧,如此壞了規定不好吧?”
皇上覺著有理,遂說了一句,“呈上來。”
那名小太監領命呈上去,皇上接過開啟,錦盒裡放著各式首飾,閃著光。
皇上眼尖發現了一紙包,上面還露著點點白色粉末,卻被所有首飾覆蓋著,一怒之下摔了錦盒,各式簪子、手鐲、頭飾散落一地,摔成粉碎,有些還閃光芒,五顏六色,指著那包白色粉末,嚴厲質問:“皇后,這是什麼?”
皇后也不慌亂,彎腰去撿那些名貴的已然摔成碎片的首飾,子青實在看不過,只好陪著皇后一起拾撿,她知道這些首飾不僅是皇后最珍愛的,也蘊藏了皇后很多珍貴的回憶,有先帝留給她的遺物,也有她的母親傳家玉鐲,更有皇上第一次送給她的佛手珠花,忍不住道:“娘娘別撿了,小心您的手,奴婢來就好了。”
眾妃嬪才知事情嚴重,忙跪下皆低著頭不說話。可殿中仍不安靜,不少宮人還在搜查,外面的風沙還吹著,呼呼做響。
皇后彷彿沒有聽見子青的話那般,不停的撿,不顧自己的手,劃破了也渾然不覺,她低著頭,回答,“皇上以為是什麼?毒藥?如果臣妾說不是,皇上會信嗎?”兀自一笑,如櫻花般柔美淡雅,風一吹,灑落一地,“若皇上信,必然不會問臣妾;若皇上不信,臣妾說太多也無用。”
約莫一柱香,皇上還未開口,子青見皇后撿完,扶她起身,剛要問用不用修理,皇后卻開口,“放在錦盒裡束之高閣吧,不必拿去司珍司和司衣司了,即便能修復到底不一樣了。”
這些束之高閣,心也束之高閣了!
“去請張尚醫和眾御醫過來,一查便知是不是毒藥了!”
海得本不想上報此事,奈何事情大,搜查嘉儀殿的太監並非自己人,不能隱瞞,只好硬著頭皮上報,只盼著沈家人別怪自己便好,入殿躬身道:“皇上,所有宮殿已搜查完畢,唯嘉儀殿惠妃娘娘處查到了,查到了……這個。”捧著一個紫色托盤呈上去。
竟是厭勝之術,一個布偶上貼了張紙,紙上寫著生辰八字,又插滿銀針,約莫三四十針。
帝后看了一眼,皆面面相覷,甚為驚訝。皇上盛怒,一把拿起布偶往沈嘉玥頭上扔,皇后面色鐵青,質問她,“惠妃這是什麼?是誰的生辰八字?你膽子倒挺大。”
沈嘉玥一聽從嘉儀殿搜查出,便知自己被人陷害了。猛一抬頭,還未開口說話,只覺頭上一痛,東西砸中自己的頭又落在地上,拿起細瞧,心中大驚,她原以為是些粉末,沒成想竟是厭勝之術。歷朝歷代帝王皆痛恨厭勝之術,一旦查出來不是發落冷宮,便是賜死,如何還有留命的可能?那人要如何痛恨我才造了這種厭勝之術,藏在嘉儀殿陷害我,如今百口莫辯。
可如何也要試一試的,跪在地上,膝蓋早已麻木,硌的生疼,面上卻無悲色,不是不難過,而是不知要如何難過,“皇上,臣妾不知道這個東西為何在嘉儀殿,臣妾真的沒有做啊。皇上,臣妾更不知道這是誰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這種東西一般是不會告知旁人的呀!皇上。”頓一頓道:“敢問海得公公是在嘉儀殿哪兒找到的。”
海得見帝后未說話,沈嘉玥如今還是惠妃,自然要回話的,恭敬道:“聽搜宮太監說是在娘娘梳妝檯上的木盒子裡找到的!”
在皇后的管轄之內,統領六宮時出這樣的事,皇后如何不生氣,憤怒道:“放在哪兒可有分別?嘉儀殿不是你的寢宮嗎?這到底是誰的生辰八字?”對著沈嘉玥手裡的布偶思襯再三,望著沈嘉玥的樣子,心下劃過一絲疑慮,“海得,你將布偶給各位妃嬪瞧瞧,是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海得喏一聲應了,給各位妃嬪看那布偶,約莫一刻,便有妃嬪驚呼道:“這個該不會是全貴嬪娘娘的生辰八字吧?”
皇后問道:“容貴人,你怎會知道?”
蘇洛念自然知道,這個布偶還是她冒險找宮人放進的,盈盈站出來,福身一禮,“回皇后娘娘話,昨日婢妾去瞧全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