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娘娘時,聽聞娘娘說生辰快到了,婢妾好奇,便問娘娘是何生辰八字,娘娘將一荷包取出來給婢妾,婢妾一瞧與這個生辰八字挺像,不知是不是全貴嬪娘娘生辰八字,恐怕去問了才知道。”
蘇洛念她著一身碧綠繡荷花玲瓏長裙,容貌甚好,性子也活潑,除了先前的鄭媚兒便屬她最得聖心。
皇后心想八成是真的,但她還是不信沈嘉玥會害高徽音,故而瞧著皇上,想問他的意思,只聽得一句,“去問。”
沈嘉玥一直跪著,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但她還是不想相信高徽音害她,叩拜道:“即便真是全貴嬪的,臣妾也沒做,臣妾並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如何寫上去?臣妾樣樣都比她強,為何要害她?”
杜旭薇站在一處看著眼前這一幕,早已心慌,跪下哀求道:“皇上,沈姐姐連嬪妾的生辰八字都不知,她怎會知全貴嬪的呢,她必不會知道的呀!”
孫若芸則一臉淡然,不說一句,彷彿與她無關。人人都知道她與沈嘉玥交好,一旦沈嘉玥犯事罪成,她也會被牽連的,痛恨沈嘉玥的人豈會放過沈嘉玥的姐妹。
風沙再大,海得也不敢耽擱,用了不過一柱香時間去麗正宮詢問,連同高徽音身邊的夏花、張尚醫並著眾御醫一同入殿。
一番行禮,皇上先開口,一面讓張尚醫和御醫們查白色粉末,一大半粉末灑在地上,只小半後來被海得撿起遞於張尚醫。一面讓夏花回話,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是不是高徽音的。
夏花一看布偶,立刻跪下哭訴道:“皇上,請您救救我們娘娘,這個確實是我們娘娘的生辰八字,不知是誰這樣歹心,竟做了厭勝之術,難怪我們娘娘渾身不適,御醫又檢查不出什麼。原來是這害人東西詛咒娘娘,可憐我們娘娘還躺在床上疼得不行。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求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娘娘做主啊,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皇上勃然大怒,摔了茶盞,“惠妃你有何可說的?”
孫若芸此刻才站出來,福身道:“皇上,即便這真是全貴嬪娘娘的生辰八字,也未必是惠妃娘娘所為啊,梳妝檯木盒子也並不是私密之地,嬪妾相信惠妃娘娘不會做這等事的,惠妃娘娘為人皇上、皇后娘娘也是清楚的。”
“梳妝檯木盒子不私密?那還有什麼地方是私密的?”
沈嘉玥臉色慘白,卻還是不落淚,“臣妾知道多說無用,方才皇后娘娘說的對,若皇上信,必然不會問臣妾,若皇上不信,臣妾也不想多說什麼,臣妾只說一句,臣妾沒有做。”
皇上有些動容,出言:“禁足,宮正局公開審問此事。”
☆、第五十九章 禁足
五月的天,春末夏初,日頭雖好,卻不濃烈,沒有盛夏的悶熱和煩躁,如一個溫潤的君子。
厭勝之術案已有幾日,沈嘉玥仍禁足在嘉儀殿,可殿外的事還是知曉一二的。皇上連日來歇在鳳朝殿,皇后盛寵之餘早沒了往日小女兒情態,行事作風愈加像一位皇后。而那日的一包粉末不過是皇后親調的香粉,疑慮解開後,皇上自然對其心中有愧,日日送名貴美麗的各式首飾入鳳朝殿,然皇后仍不為所。而高徽音自毀了那個厭勝之術後身子也慢慢好起來,自然更坐實了厭勝之術害了她。
沈嘉玥趁此機會上表稟告帝后,自己無法亦無福扶養宜巧公主,自請廢宜巧公主養母身份,帝后應允,命慎貴姬許美淑扶養宜巧公主,為養母,這倒了了沈嘉玥一樁心事,可柳婉歌恨的牙癢癢,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笑著謝恩。至此嘉儀殿更加冷清,沒有半點生氣。
沈嘉玥著一件淡藍薄裙,烏黑長髮鬆鬆散散綰起,發上未曾簪髮飾,面上粉黛未澤,素顏朝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自然美。
她坐在長桌前,提筆抄寫佛經,一手若水小楷,她一向引以為傲,曾為她贏得許多讚賞。她相信佛經能夠帶給她好運,能夠洗滌塵垢,讓自己的心歸於寧靜。抬眼一瞧,如梅在旁研磨,挑眉輕問,“有結果了嗎?”
這幾日沈嘉玥身邊的三個貼身宮女一直在查此事,布偶究竟是誰放的,可一直查無結果,如梅也不敢說謊,只低著頭小聲說:“奴婢們無用,尚未查出來。”
沈嘉玥早已料到是這結果,也不疑惑,頭都不抬一下,淡淡道:“不是你們無用,是對方太過狡猾。”思襯片刻,好半晌才擱筆說道:“陪本宮演場戲。”
大開殿門,沈嘉玥移步至紫檀木窗前,推開眺望遠方,望著一個個宮人只覺心涼,自己待他們也不算太差,得了賞賜、有時高興也會賞賜一二,可他們中間還是有人在背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