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月兒絕沒有佔為己有之意。”月兒渾然不覺,只是覺得這白玉琵琶置於掌心竟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甚是喜歡。左右把玩,更是愛不釋手。
葉貞深吸一口氣,“那不是白玉琵琶,那是人骨!是白骨琵琶!”
月兒不以為意,還痴痴笑道,“姐姐這廂唬我,真道月兒淺薄,這分明是白玉的,哪裡是什麼人骨……人、人骨?”
喉間生生吞了口水,月兒瞪大眸子,臉上乍青乍白,唇角止不住抽動,“人骨?”下一刻她如見鬼般將琵琶丟會錦盒,身子重重靠在床柱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不錯!是人骨!
慕風華以人皮為燈,人骨為飾,這些不過是萬中之一。他不過是要她記住,這張皮,這一身的骨,皆屬於他。若然她食言,他必要她拆骨剝皮,做他這掌中耍玩之物。
葉貞平復了不少,容色漸漸如初,口吻平靜而清冷,“看這骨色,想來生前必定風華絕代。能被雕琢成如此精緻之物,必然也費了不少心思,少不得精湛的技藝,果真是極好的!除了司樂監,天底下怕也尋不出第二件!”
月兒的眉愕然挑起,“司樂監?姐姐你不要命了?司樂監豈是好惹,那可是有去無回的地方,你怎麼可以?”
低眉苦笑,葉貞蓋上錦盒,“我本就沒打算活著走出去。”
房內驟然寂冷無音,月兒再無言語。
尹妃被人下毒之事舉宮皆知,有人惶惶不可終日,有人只恨尹妃命大。說到底,也不過都是小女子的心思。
乾元殿內,風陰單膝跪地,銀色的面具倒映著冰涼的寒色。
屏風後頭,帝君身影浮動,聲音糜冷清寒,“起駕華清宮。”
風陰的眸色漾開無溫的涼薄,“皇上三思。”
稍許,一聲低沉的冷哼,乍然如盛開在幽冥地府的彼岸花,透著徹骨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