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無蹤。
“該死!”黑衣人冷喝,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黑衣人快速向他靠攏。
“如今怎麼辦?”
“找!就算把底下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沒辦法交代。”
“是!”
一群人快速朝著山麓往下跑,底下樹林茂密,茅草能有半人這麼高。黑燈瞎火的要找人,確實不容易。
找了一夜,眼瞧著天都亮了,一干人等還是不肯罷休。
須知,沒能帶著洛英的人頭回去,他們就該提頭來見。
今日的陽光很好,冬末春初,再過些時候,草長鶯飛,會愈發的春意盎然。
兩個村婦上山,這裡的野菌如今長得早,多采一些還能換些銀錢填補家用。故而現下這個時候,上山的人比較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快看,這裡有兩個人。”一聲驚叫,果然見著大樹下的草叢中躺著兩個人。
311。葉大夫
樹梢有折斷的痕跡,大抵是從上頭的斷崖處掉下來的。爪*機書屋 若不是被樹枝擋去了不少墜落力道,此刻定然是保不住性命的。一男一女,男的容色俊俏,女的顏色清麗。只是身上到處都是掛傷,鮮血淋漓得教人不忍直視。
一探鼻息,還活著,身子也還有餘溫。
“這可如何是好?”那揹著籮筐的村婦犯了愁。
握了握手中的小鏟子,另一名村婦道,“不若去找葉大夫,大抵還能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兩人一合計,一人留下來看著,另一人回村去找葉大夫。
腳程飛快,村子就在山腳下,臨河而建,是個簡樸的漁村。
籬笆圍著的幾間茅屋,傳來陣陣藥香,隱隱讓人心生安靜。院子裡曬著各種草藥,一名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女子正蹲身翻著藥草。太陽這樣好,曬一曬就能幹存。
“葉大夫?葉大夫?”急促的呼喊從外頭傳來。
女子微怔,抵著腰際起了身,看著是有了身孕,所以稍有不便。轉身卻見她的臉上蒙著輕紗,眉目分明,想必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
“什麼事?”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了村婦一眼,依舊擺弄著手裡的藥草,宛若波瀾不驚。
“山上有兩個人受了重傷,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村婦急急的開口。
女子微微凝眉,“那便走吧!”
說著,便拿了房裡的藥箱,出門時還不忘招呼著後院裡的一個小女孩,“月兒,去叫人幫忙,上山救人。”
後院正在煎藥的小女孩急忙起身,“知道了師傅。”
這廂匆匆忙忙的上了山,帶著幾個村民,若是穩定了傷勢,也該將人帶回來才是。否則她們幾個女的,哪裡有氣力。
也虧得她思慮周到,好在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十分敬重她。念著她一個孤寡女子懷著遺腹子,還行醫施藥,委實是積善積德,都願幫她一把。
及至山上,見著幾近暈厥的兩人,女子稍稍一怔。也不待多慮,只是用銀針幫他們疏通了氣管,保持呼吸順暢。而後用了一些藥,先行護住了心脈才是。
如此這般,便讓村裡人快速抬了二人回藥廬。
不遠處,一群黑衣人佇立不動,隱沒樹後,一個個眸光銳利,恨不能上去直接宰了洛英與夏侯舞。
“如今怎麼辦?”黑衣人齊齊轉頭望向為首的。
“撤。”為首的黑衣人冷了眉色。
“可是沒有完成任務,千歲爺那裡……”
“若是貿貿然出手,千歲爺那裡才不好交代。”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
執行命令,哪有不好交代之說?何況東輯事做事,向來心狠手辣。不管前頭是誰擋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便是。
轉身,黑衣人集體撤離。
仿若遇見了瘟疫,又好似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人。
橫豎是上頭的命令,執行便是。
藥廬內藥香四溢,混合著少許的花香,有梅香有清幽的蘭香。類似四合院的茅屋建立在河岸邊,看上去與世隔絕,寧靜致遠。
“虎子,你看好了。梅花磨成汁,而後調入香粉,香粉必須適量,分量必須按照我跟你說過的調配,多了少了都不行。再然後……”被稱為葉大夫的女子正在教自己的小徒弟調香制露,便聽得房內有了動靜。
“師傅?”月兒一怔,年約八九歲的孩子,一雙明亮的眼睛撲閃得教人挪不開眼睛。
女子看著月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