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月兒被人販子拐到鎮子上的青樓,想要典賣。是她瞧著那雙眼睛委實可憐,便買了她回來。這月兒的名字,還是她給起的。月兒月兒,總好過她原先被人叫做丫頭好得多。
起了身,女子點頭,“藥效過了,是該醒了。月兒,把藥端進去,讓他們喝了便走吧!”
“師傅,他們傷的重,怕是走不得。”月兒年紀輕輕,倒有幾分仁善心懷。
女子撫著月兒的小腦袋,眉目間漾開異樣的神色,“沒有傷著骨頭,只是傷了皮肉,不打緊的。吃了藥,就沒事了。月兒……進去的時候,不管他們問什麼,都不必回答,明白嗎?”
月兒似懂非懂的點頭,“知道了師傅。”
望著月兒將藥端進房去,女子低眉,修長而素白的手輕輕拂過隆起的小腹。眸中的清淺笑意,有種微涼的傷。
走出藥廬,而後臨江而坐,寂靜無語的望著江面。
房內,月兒小心翼翼的將兩碗藥放在桌案上。
夏侯舞醒得教早,跳下來的時候,她被掛在樹上,所以摔得較輕。陡然睜開眼睛,夏侯舞騰然坐起,一聲驚叫,“洛英?”
全身的痠麻疼痛頃刻間襲來,夏侯舞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姐姐,你醒了?”月兒湊上去,將藥端起,“師傅讓你把藥喝了,喝了才能好。”
“這是哪裡?”夏侯舞一怔,瞧著洛英就在自己的身旁躺著,急忙去探鼻息。還好,還活著。再一看,自己與洛英的全身上下,傷口處皆被處理,上了藥粉。
“梧桐村。”月兒笑著。
夏侯舞凝眉,“你師傅是誰?”
“就是師傅救了你們。”月兒看了看碗裡的藥,再次遞上去。
吞了吞口水,夏侯舞端起藥,“這是什麼?”
“藥啊!”月兒睜著美麗的眼睛,“師傅說了,喝了這個,你們就可以走了。藥廬不歡迎外人,等著大哥哥醒來,你們就可以離開。”
“你師傅是誰?”夏侯舞又問,“姓甚名誰?”
月兒凝了眉,夏侯舞想,人家好心救了自己,她卻要問東問西,難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