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青夢臉上,
彷彿青夢也在流淚一般。
青夢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揉揉還發昏的鬢角,一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握住,身子
也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不用看,青夢可以感受的到,淡淡的蘭香那是張良身上一直有的味道。
青夢貪婪的聞著張良身上的味道,嘴角勾起淺淺的笑。
張良於她,不是失而復得,而是——劫後餘生。
青夢將頭抵在張良的胸膛,忍了許久,終於耐不住嗚嗚的大哭起來。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揉
著她的頭髮,一遍一遍在她耳邊輕喃:“我在”
不知哭了多久,哭得青夢都有些脫力,青夢揉揉發腫的眼睛,抬頭對上張良的眸子,一字一句的
說道:“張良,我喜歡你,很深很深的喜歡。”
張良清清楚楚的看到青夢眼眸中的自己,攝人心魄的目光,張良只覺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青夢並不執著張良回答與否,接著說道:“張良你一定不能有事,現在不能,以後不能,永遠都
不能,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
張良凝視著那雙氤氳滿霧氣的眼眸,輕柔的為青夢拭去淚水,答道:“好!”聲音依舊淡淡的,
卻含著這世上最重的承諾,“我一定好好的活著,為了你。”
青夢重重的點點頭,安心的感覺如此久違……
若是傾盡所有,甚至連命都不在乎了,卻仍不能守你平安,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笑話了
嗎……
承一諾永讖,生與死莫問。
作者有話要說:
☆、苜宿旬眠
“張良,快來嚐嚐,這是我親手做的銀耳羹哦。”青夢端著小碗,獻寶似得把熱乎乎的銀耳羹捧
到張良面前。
“誒誒,怎麼沒有老頭子的份,這也太偏心了吧。”南公拄著他的柺杖錘錘地,表示不公。
青夢交小勺遞給張良,回頭對南公說道:“張良他身體虛要多補補,倒是南公你湊什麼熱鬧,想
要喝的話跟澤說不就行了嗎?”
說起澤,南公反而氣更大了,“你不說還好,說起來笙那個小兔崽子,沒見過她這麼護犢子的,
老頭子不過讓那個小大夫多做了幾頓飯,丫頭片子就不讓了,居然嫌老頭子我欺負她家相公。
”看著青夢和張良兩人不住的偷樂,南公氣惱的一甩手,拄著柺杖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道:“這些個小兔崽子們,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張良摸摸青夢的頭髮,把青夢拉到懷中,將小勺又重新遞給青夢,笑的如沐春風,“良身體虛,
拿不動這勺子,勞煩青夢姑娘餵了。”
青夢鼓著臉,伸手捏了捏張良的臉皮,看看有沒有又厚了一點,可惜不管青夢如何,張良都不動
如山,青夢只得認命的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張良吃。
“張良,你是怎麼被南公救的?”
張良將最後一口銀耳羹吞進肚裡,青夢習慣的拿手帕為張良拭了嘴角,因著這個動作,張良露出
一個大大的狐狸笑,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日圍攻我的人數不少,且個個是高手,我撐了許久都
不見你來,就猜到你那邊估計也出事了,所以我拼了命的往外跑,在林中誤入了一個陣法,而那
個陣法就是南公設的,等我再次醒來時,就已經到了雲夢大澤了。”
青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經意瞅見張良攤在桌上的書,問道:“張良,這本天書你看的怎麼樣
了?”
張良無奈的搖搖頭,“誒,真的是在看天書,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
“那你舍不捨得把它給我?”
“你要它作何?”
青夢託著下巴想了想,對著張良笑嘻嘻的說道:“沒有柴了,拿來燒柴!”
張良失笑,敲了敲青夢的額頭,“你呀,想要就拿去,別講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
青夢扭過身子,嘟嘟嘴撒嬌般的說道:“還不是怕你不給嗎!”
“怎麼敢?良一向懼內的”張良笑的一臉狹促。
青夢先是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時,臉已經像燒起來似得,“就長了一張胡說八道的嘴!”青夢從
張良懷裡跳下來,抬腿就要往外走,卻被張良橫腰攔了下來。
青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