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時候出發……”
聶採不敢再提起郭大姐前夫的事情,怕她傷心過度,明智地不再說話了。
就在聶採百無聊賴的時候,終於,聶採在法院的大門看到了一夥人前呼後傭地從法院裡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應該是領導,他邁著大步,和旁邊一個年輕的女記者有說有笑。
那個女記者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裝,胸前帶著一張採訪證,斜揹著一臺照相機,應該是報社的記者。
“韓記者啊,你們省報的影響力大,打擊這些老賴,就靠你們來曝光了啊!“
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聲笑著,衝著那名女記者說道,語氣當中帶著一股恭維。
“劉院長,您說笑了,今天您請了這麼多媒體,還有省臺的記者,我怎麼敢居功啊。”
那名女記者笑了笑,搖搖頭說道。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同樣都是省級媒體,報社的影響力的確比不上電視臺。
這個年代網路發達,看電視的人都少了,看報的人就更少了,絕大多數的報社能生存下去,都是靠財政撥款和強行攤派訂閱這幾種手段而已。
“唉……您別說,今天還真靠你了,我們求了省臺那麼久,他們才肯派人來幫忙拍新聞,可是他們居然還派一個實習生來!”
這個劉院長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一臺豐田越野車哪裡,開啟車門讓韓記者上車,然後才說道:“基層法院廟小容不下大和尚啊,還是省報看得起我們,派韓大記者支援我們的工作。”
“不敢勞劉院長大駕……”
這個韓記者連忙客氣了幾句,然後才上了車。
等這個劉院長也上了車,終於,七八臺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聶採的耳朵靈,把劉院長和那名記者的對話全都聽到耳朵裡,心中不由苦笑。
要是自己和秦大鵬來,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吧?欄目組也的確是確認,否則應該是一個攝像一個記者一起過來的,只派聶採這麼一個“實習記者”的確是有些應付了。
不過,雖然他心裡知道是這麼一個道理,但法院這個態度還是有些讓聶採不爽。
“靠,實習記者就不是人了?”
被秦副局長這麼一折騰,聶採的地位直接變成了墊底的實習記者,連外單位的人都不待見了,聶採不由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抱著自己的機器,聶採乾脆在車上裝睡了,反正眼不見為淨就是。
聶採閉